王结香憋着
肚子
话等着他问。
他抖抖被子，背对着她，关灯睡下。
买两罐油？”
“
第份工是卖油，当时买。”
王结香到城里几个月，打工遭遇种种辛酸无人可诉，皆是嚼碎
往肚子咽。
她想起卖油，想起自己如何被超市同事排挤；又联想到第二份工，在理发店洗头她同样不招人待见，最后还拿不到工钱。
殷显放好油，回头看到王结香脸，被她吓跳。
她在哭。
不是昨晚见到嚎啕大哭，她揪着被角，哭得没声音。眼泪从圆圆眼睛里滚下来，大颗大颗泪水，像断线珍珠。
“你不要看。”
她扯起棉被遮着脸，奶声奶气地说。
殷显依言，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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