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作无关，只是出于个人癖好。他没料到这癖好促使他锻炼出
卓越
资料分析归纳能力（多年后他将因这能力被招募进克格勃，从而得到权限看更多资料），只是隐约地意识到，这种看档案癖好和他小时候养蚂蚁癖好，其实是同
种。
库兹明自小羞怯，文弱，习惯受欺负，因此对其他警员作弄处之泰然。他童年唯爱好是用玻璃箱盛满土壤，在里头养蚂蚁。蚂蚁们浑然不知巢穴每个角落都已,bao露在人类目光中，依旧忙忙碌碌地挖掘，搬运，分泌，摇摆着触角。玻璃是多
奇妙物质，让地底秘密下子变得直视无碍。他精心地伺候着它们，又频频制造着灾难，往洞口灌水，薰烟，间或随机碾死两只蚂蚁，或者扔进只马蜂。看着蚁群团溃乱，他忽然意识到这原是属于上帝享乐。库兹明每天迷醉地瞧着，摆弄着，直到有天那玻璃箱被高高举起，在他尖叫声中，被愤怒父亲在地上摔得粉碎……而现在，他可以从容地坐在巨大档案柜间，在明晃晃灯光下恣意浏览，再也无人干扰。库兹明感到阵幸福，他觉得整个城市都放进他玻璃箱。
他呷口咖啡，翻开古廖夫档案，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四、圣所
1901年8月出生。乌克兰波尔塔瓦省密尔格拉得县人。父亲是乡村医生。1919年进入彼得格勒音乐学院作曲系，成绩优异。1920年春，在次游行中被枪托砸中额头，脑部负伤，因病休学年。毕业后留校任助教，五年后升为讲师。1930年，他导师因封不谨慎书信被捕，古廖夫也接受审问，最终被释放。但他也失去职位，有两年没有工作记录，不知靠什维生。1932年，他被列宁格勒市乐曲审查办公室招募。工作期间表现良好，从未出过纰漏。1954年，因丧失工作能力而获准提前退休。
库兹明翻到下页，见到用回形针夹着份诊断报告，时间是1931年底。报告里充斥着艰深术语，库兹明只看懂开头几句：“脑部曾受硬物撞击，造成短时间昏迷。伤愈后产生强烈通感反应，主要集中在听觉方面，持续多年。”指应该是1920年那次负伤，库兹明想道。末栏结论写着：“经测试，通感五级，达到报送标准，予以推荐。”底下是医生潦草签名。奇怪是，这份报告是抄送给列宁格勒市文化管理局。第二年，古廖夫就进入那个被外界称为“圣所”办公室。这两者间有什联系呢？库兹明决定非弄清楚那机构不可。
直接询问是不可能，他不是克格勃，没这个权限。他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