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联系上租车公司，他们愿意另外派
辆车过来，但大概得八个小时以后才能到。八小时，几乎就是从纽约去
尼亚加拉大瀑布，还能路过千岛湖，但有个确定无疑
时间摆在前面，大家轮番抱怨通后，也就这
接受。男人们把车推到应急车道上，女人们坐在路旁棵巨大橡树下休息，偌大草地，只有这棵孤零零橡树，满地橡果。小溪在二十米外，已经有人拿出单反相机拍照，像这里是特意抵达目地。袁萌补补唇膏，毫无预警地问林奕：“你和那个物理博士是怎回事？”
林奕紧张起来：“什怎回事？你什意思？”
“算吧
没人肯醒过来。只有王明峰清醒白醒，在几次想和林奕讨论窗外风景都没得到响应后，终于转向另外边：“在美国读理科博士难不难啊？”
萧孟关掉那本只翻过去几页书，认真想想，才说：“还行吧，不会比文科博士更难……
认识个在哥大读政治学，已经读十二年，中间他老婆生两个孩子，男女。”
“你们读完是找什工作？进高校？”
“不好找工作，美国大学不好进，又没想好要不要回国，打算继续读个博士后再说。”
“你真能读，们就是来读个LLM，也就年，都觉得快熬不下去，作业太多，天天在图书馆待到两三点。”王明峰指指自己和林奕，“公司让读，希望们能考到纽约州Bar再回去，有些跨国业务好处理。”林奕没法再装作沉迷于车窗上趴着二十八星瓢虫，她转过头，对萧孟笑笑。
萧孟也笑笑，种完全看不出他是不是认识林奕笑，然后说：“多好，你们不用担心工作问题，学费是不是公司也报销，年得八万吧？”
“七万多，加上生活费就十万，公司出70%。”
“那也很好，七万美元哪怕在纽约也是笔巨款。”
再这样下去，他们大概会讨论到纽约房地产市场和人民币汇率波动，但车陡然停，停在段剧烈上坡路底端。林奕没有系安全带，猛地撞在王明峰身上，他紧紧扶住她，连忙问：“撞到没有？给看看，到底撞到没有？”林奕没有撞到，但她感谢王明峰，在个窘迫到想跳车时刻，他莫名其妙为自己挣得点安然坐在原地尊严。
开车人尝试几次都没能再打上火，转头说：“完，点火线圈坏。”没人听得懂什叫点火线圈，但大家都慌，几个男人轮流打开车前盖，像模像样研究阵，最后都迅速放弃，萧孟作为物理系博士被所有人寄予厚望，但他说：“根本不会开车，在纽约需要开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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