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片天空（16 / 16）

感谢。整整个星期，都在交易所里全力拼搏，没有丝多余时间，只能急急忙忙跑回家，冲个澡，脱下被汗水湿透衬衫，换上另件，可不消会儿新衬衫就湿得比先前那件还要厉害。核弹落在广岛，顾客们乱作团，在这个独裁者愤怒、专制政权逆流顽抗世界里，们不得不部署场长期战役去挽救那些备受牵连股票，找到某个值得推荐趋势。德国人投降时，人们涌上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想这回总可以休息下，但是，每天早上都有新麻烦等待着，就在这些日子里，和伊尔玛结婚，那是有次母亲差点儿心脏病发作，全家人都把母亲那次病倒归咎于，或许他们没有错。次又次地问自己，既然拱廊街里那人心惶惶恐慌已经过去，为什还不能去找若希娅妮，和她起徜徉在们那片石膏天空下。猜想是工作和家庭责任阻止，只知道还会时不时地到古美斯拱廊街走走，无所事事地抬头仰望，喝着咖啡回想往事，聊以安慰，只是每次回想，记忆真实感都减少分，那些午后只需漫无目地走在街上，最后就会逛到那片街区，暮色降临之际，会在某个街角碰见若希娅妮。从来都不想承认那花环已经完满闭合，从此再也不会在街上遇到她。有段时间，思绪会再跳到那个南美佬身上，在这无味咀嚼重温中捏造出某种慰藉，仿佛他通过自己死亡并杀死洛朗和；理智告诉这并非实情，是荒唐夸张，随便哪天都可以再走进拱廊街区，再度碰见若希娅妮，而她会因为长久消失而惊讶。因为这样那样事情，待在家里，喝着马黛茶，听着伊尔玛唠叨，她十二月就要分娩，心平气和地思忖，大选时该把票投给庇隆还是坦博里尼，或者谁也不投，干脆待在家里，喝喝马黛茶，看看伊尔玛，看看院子里花花草草。

[1]原文为法语。

[2]拿破仑三世绰号。巴丹盖原为法国泥瓦匠，路易·波拿巴于1846年越狱逃跑时借用此名字，后来他当皇帝，时人以此作为他绰号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