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火归一（17 / 18）

行推销员DKW位置，现在他看见是辆黑色老式货车车尾，可能是辆雪铁龙，也说不定是辆标致。车都挂着三挡，随着列列车流节奏，时而超到前面，时而又落到后面，浓雾和夜色中，公路两边树木房屋都向后方闪去。前面车打开灯，后面也相继打开红色指示灯，夜幕下子降临。时不时有喇叭声响起，速度盘上指针越升越高，有车列开到七十公里，也有开到六十五或六十。在不同车列进退之间，404还心怀线希望，希望能追上王妃，可时间点点流逝，他慢慢认清这是徒劳念想，小组已经无可挽回地解散，他们再也不能每天碰头开会，无论是例行会议还是在陶努斯车里紧急会议，他再也不能感受到宁静清晨里王妃给予他爱抚，听不到孩子们玩小汽车时嬉笑声，看不到修女们手捻念珠情景。当前面西姆卡刹车灯亮起时候，404心怀股荒唐渴望，他停住车，匆匆拉起手刹，跳出车子，向前跑去。除西姆卡和波利欧外（凯路威应该在他后面，但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没有辆他认识车；各式各样车窗玻璃后面，些他平生从未见过面孔看着他，带着震惊，甚至带着愤慨。喇叭阵乱响，404不得不回到自己车上，西姆卡小伙子对他做个友好表情，仿佛表示能理解他举动，鼓励般指指巴黎方向。车流继续前行，开始几分钟前进得很慢，到后来，高速公路仿佛完全放开。404左边跑着辆陶努斯，有那瞬间，404以为他们小组重新聚合起来，切又恢复先前秩序，不必以打破为代价而继续前行。可这辆陶努斯是绿色，而且方向盘后面坐是个戴墨镜女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这时候，只能随波逐流，机械地跟上周围车辆速度，什也不去想。他皮夹克应该是落在军人大众上。他前几天看那本小说在陶努斯那里。瓶几乎空薰衣草精油落在修女们双马力上。他这里倒有王妃上姑娘当吉祥物送给他长毛绒小熊，他不时伸出右手摸摸。荒唐是，他无法抛却这些念头，九点半钟该去分发食品、探望病人，还得和陶努斯以及阿利亚纳乡下人起分析形势；然后天黑，王妃会悄悄来到他车上，满天星斗和云彩，这才叫生活。是，生活本该这样，切不能就这样告终。也许军人能弄到些水，最后那几个小时水实在稀缺；不管怎说，只要能按照那家伙要求付钱，还是可以指望保时捷。车前天线上，红十字旗帜还在猎猎飘扬，车已经跑到每小时八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