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座沈府名正言顺女主人,却不是她丈夫心目中最珍贵那个人。这认知直鲜明凿在心里,只是随着光阴逝去而逐渐埋进土中。如今沈观澜这闹,她再次深刻体会到,只要是跟何云霜扯上关系,沈正宏就变得不正常。
她明白沈正宏为何会这生气,因为沈观澜染指是他心目中那个人。可正因为她明白,才最无法原谅这样沈正宏。
大夫人长长呼出口气,道:“老爷,最后问你次,你是不是真要与观澜计较到底?”
她问这话时候神情冷漠极,沈正宏好不容易喘匀气,抖着手指骂她:“崔秀容,你儿子犯错还不知悔改,咳咳……,没让你这个当妈,咳咳咳咳,去,祠堂跪着认错……就给足你面子!你,你有什脸来跟闹!”说完又咳起来。
大夫人看着他那副无情嘴脸,看着
喘上来,捂着嘴急促咳着。
他两腿是没知觉,因而咳起来就很难稳住身体平衡。他抓着旁边雕花床架子,干瘦身形像是个破掉风箱,颤栗着发出呼哧呼哧咳喘声。
大夫人本想上前看看,但靠近就被他抬手拍开。看着他咳到眼眶充血仍不忘憎恨瞪着自己嘴脸,大夫人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这些年来受委屈。
她初入沈府那段时间里,要经常待在太夫人那学习各种规矩。
太夫人南院里不乏有些年纪下人,她去多,便也渐渐听多老爷以前事。
比如,现在脾气不好沈老爷以前可是个温雅人,与何云霜直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生活着。
何云霜总是着身正红色襦裙,穿行在沈府每个角落,庭园。就像只火红蝴蝶,到哪都能听到她欢快笑声。她曾是这座府中最让人艳羡女人,至于她为什总穿着正红色,也是因为沈正宏名字之故。
最初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时大夫人会生气,但毕竟是过去事,她也不可能去计较。后来她怀沈蔽日,沈正宏便开始明着花天酒地。她闹过几次,有回沈正宏醉着酒,差点把她从楼上推下去,酒醒之后也没有道歉,反而冷着她近月时间。从那时起,她便渐渐麻木。
后来沈蔽日出生,直郁郁寡欢她终于开心起来。沈正宏也终于看重她,终日陪着她和孩子。只是好景不长,接下来几年她都没再怀过,沈正宏便又开始不着家。
这些断断续续记忆分明都被蒙上岁月尘埃,如今想起时却又那鲜明。就像那日被迫脱下正红襦裙,她又何曾想过,会由这不够明艳枣红色陪伴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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