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
不知是不是心头慌乱缘故,手上居然没拿稳。那药油本就是宽口瓶子,下倒小半瓶。清润药油顺着腰臀弧线缓缓滑下,有道居然要流进最要不得缝隙里,看沈观澜又咽咽嗓子,急忙伸手去拦那滑腻腻药油。
“啊……你轻点!”
他学医多年,此刻却像个新手样手忙脚乱,下手也没轻重。徐宴清痛叫起来,真恨不得把那只爪子剁掉。
沈观澜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他收起心神,边道歉边小心把多余药油擦掉,剩下在伤口上敷匀才停手。
徐宴清疼都没脾气,也没最初羞耻心,等沈观澜收拾好后立刻把人赶出去。
满是冷汗。
沈观澜打开个褐色瓶子,里面装是祛瘀活血药油。他让徐宴清忍着,又低下头去,在两处擦多碘酒伤口上轻轻吹几下。
他本意是吹干好擦药,可不知是不是他吹太轻,身下人又绷直身体,声轻飘飘“嗯……”从他头顶传过来。
沈观澜怔,抬眼看看徐宴清。
那呻吟很轻,但沈观澜听到。他眼珠转转,忽然起个念头,又低下去对着刚才地方吹几下。
“二少爷,怎样?”骊儿看着沈观澜提着药箱灰溜溜走出来,忙问道。
“没什大碍,不过他暂时不能下床。给他身上盖条薄毯子,你别碰他。先回去换身衣服。”
骊儿这才发现沈观澜身上有几处油渍,把白衬衫都弄脏。她也顾不上那多,现在只要徐宴清没事就好。不过她又想起另件事,道:“那三太太那边呢?”
沈观澜刚才就在场,自然听到三太太说不会就这算。他想想,道:“妈这几天去接爹,干脆就搬过来吧。你在四妈房间隔壁给收拾个客房出来,也好照顾他伤势。”
“啊?”骊儿呆住:“您要搬过来?”
他这回是故意,吹极慢,还凉丝丝,像根羽毛蹭过去。惹得徐宴清忍不住,又是声从鼻腔里漏出来。
尽管徐宴清立刻就捂住口鼻,沈观澜还是又听到。不但听到,还觉得这声比刚才更好听。他打量着眼前风景,莫名有种口干舌燥感觉,想要找点东西来润润嗓子。
“沈观澜!”
徐宴清声音像块石子砸进湖里,把本就起涟漪湖面搅得更不平静。沈观澜怔瞬,回过神来时候发现徐宴清已经转过头,羞恼瞪着他。
对上那双清亮眼眸,沈观澜就反应过来,忙找借口搪塞:“碘酒擦多,只是给你吹干好敷药。”说完便把药油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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