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不会闹别扭，”肖逸
嗓子有些哑，“就算是为他奶奶……也会多照顾下他。”
“你能这
说，妈妈就放心，”妈妈抹抹眼泪，“他这个孩子太苦，现在又正是脆弱阶段，身边什人都没有，如果对你发脾气你也不要生气，毕竟你……是他现在最亲近人。”
“明白。”
“那妈妈就不打扰你，小逸早点睡吧。”
“妈也早点睡……晚安。”
江扬为什不直说，宁愿被误会也不想让知道……肖逸脑子有些乱。
“小逸？你还在听吗？”妈妈声音再次传来。
“啊，”肖逸声音有些颤，“在。”
妈妈叹口气：“江扬那个孩子知道，有些淘气，有些叛逆，有些喜欢欺负人，但是本质并不是坏孩子。”
“嗯，知道。”
“啊？”妈妈愣
下，“他去网吧？”
“他今天中午跟说他……”肖逸顿顿，“到底发生什？”
妈妈伤心道：“他奶奶，你还记得吧？小时候你被他欺负，他奶奶总是给你买零食吃，然后希望你不要和他计较……”
肖逸心里顿时升起不祥预感，但又拼命祈祷着不要成真：“记得，然后呢？”
“……”电话传来低低啜泣声。
肖逸坐在桌前，半晌没有动作，头发遮住眼睛，留下片阴影。
屋子里很静，静到能听见秒针走动声音。
许久之后，他起身，在书架上拿下来几本快被翻烂辅导书，又在书包里找出各科笔记，最后找个最好看新本子，摊开铺在桌上-
江扬再来上学已经是四天后，整个人看起来比请假那天还要憔悴，拄着下巴看着窗外发愣，看就是上午。
“
“江扬年幼丧母，父亲又常年不在家，现在奶奶也去世，可能会有些……总之，妈妈希望你能在学校多帮帮他。”
“……好。”
妈妈犹豫片刻，继续道：“昨天晚上，江扬奶奶给打过电话，特意交代，让以后找时间告诉你，说江扬其实点也不讨厌你，只是不知道用什方式和你相处，希望你可以看在她面子上，原谅江扬小时候幼稚。”
“……”
“你其实也不讨厌他对吧？你们都长大，所以不要再总闹别扭，答应妈妈，以后做朋友吧，行吗？”
“她……病吗？”
妈妈沉默片刻才道：“她去世。”
“……”
肖逸感觉脑子里有什东西“轰——”地炸开。
下午给江扬请假时候，肖逸甚至还出于恶作剧心理，故意告诉秦冰江扬觉得自己智商低要去医院看脑子，如今回想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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