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景龙门是宫城北边正门,大家在那里可以观看宫外大街上庆祝元宵节而悬挂花灯。“观灯玉华阁,飞升金碧绚耀,疑在云霄间。设衢樽钧乐于下。都人熙熙,且醉且戏,继以歌诵,示天下与民同乐之恩,侈太平之盛事。”[39]
接下来是去会宁殿,那里有八座阁楼对列,分别陈列着徽宗喜爱物品,即琴、钟、棋、书、画、茶、丹、经、香,徽宗邀请客人上前仔细观赏。这时附近桌案上已经摆好食物。宾客酒足饭饱后,又同前去张灯结彩成平殿。徽宗命人端上茶具,亲自煮水、摇茶。然后有些宫女进来表演歌舞。徽宗对李邦彦和宇文粹中说,他们两位是首次被邀请参加这类聚会翰林学士。[40]
值得提是,徽宗在这几次聚会中是亲自为客人备茶。茶在徽宗朝文化中显然占据重要地位,在当时文人圈也是种重要文化。徽宗对备茶有自己见解,而且喜欢亲自动手侍茶。[41]人们直认为徽宗写过篇关于茶小册子,时间在大观年间(1107—1110),这篇专论最早版本可追溯到14世纪编成《说郛》。它先是在介绍中称赞茶神奇功效,接下来叙述二十个步骤,从选择茶叶产地,到采茶、蒸茶、碾制茶饼、鉴别不同茶类、注水、选择茶盏等步骤。从下面几段文字中足以看到徽宗所采用方式:
鉴辩:茶之范度不同,如人之有面首也。膏稀者,其肤蹙以文;膏稠者,其理敛以实;即日成者,其色则青紫;越宿制造者,其色则惨黑。有肥凝如赤蜡者。末虽白,受汤则黄;有缜密如苍玉者,末虽灰,受汤愈白。有光华外,bao而中暗者,有明白内备而表质者,其首面之异同,难以概论……又有贪利之民,购求外焙已采之芽,假以制造,碎已成之饼,易以范模。
白茶:白茶自为种,与常茶不同,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正焙之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培,汤火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澈,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
盏: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取其焕发茶采色也。底必差深而微宽,底深则茶直立而易以取乳,宽则运筅旋彻不碍击拂。
筅:茶筅以箸竹老者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劲,本欲壮而未必眇,当如剑脊,则击拂虽过而浮沫不生。[42]
们应该如何理解徽宗以自己这些嗜好来娱乐宰臣呢?皇帝与周围人在身份上存在巨大差异,这意味着他们没有种关系是简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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