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矛盾与竞争从来都不是隐而不见,而徽宗必须学会如何与大臣们打交道。由于章惇负责修建哲宗陵墓,不得不长期离开皇宫,这就给别人机会离间徽宗对他信任。在曾布政治日记中,他毫不隐瞒自己千方百计地诋毁章惇。例如,二月二十日曾布评论说,哲宗非常聪明,但受章惇观点影响太过,甚至采取章惇说话方式。最开始时,章惇说范纯粹主张放弃疆土,应当杀头,哲宗回答说,怎能因为句评论就将个人全盘否定呢?但后来,哲宗慢慢习惯章惇方式,也会说:“杀他!斩他!”就跟章惇模样。曾布继续说道,在贬斥保守派上,章惇常常不择手段。但他声称,章惇这做其实是为报私怨。[58]
作为皇帝,徽宗行为要受到*员提交奏疏进行监督和评论。[59]刚开始,徽宗还不太习惯这种方式,为人们知道他在宫中放纸鸢而感到不安。徽宗想调查究竟是谁将他只风筝放到宫外。曾布奏请徽宗不要调查:“陛下即位之初,春秋方壮。罢朝余暇,偶以为戏,未为深失。然恐从诘问,有司观望,使臣下诬服,则恐天下向风而靡寔,将有损于圣德。”据说徽宗直对此事耿耿于怀。[60]
保守派回归
第位被任命为朝官保守派是韩忠彦,他在二月接到正式任命诏书。曾布对徽宗说,有人将任命韩忠彦和另外七人诏书刻印出来,他认为这证明士人在称颂徽宗举措。[61]韩忠彦第次上朝时,向徽宗简要陈述他温和立场,提出重点关注四件事:广仁恩、开言路、去疑似、息用兵。韩忠彦认为,近年来z.府过快地惩罚政治错误,降人以罪,这可能会让z.府失去支持。为赢得民心(他这里指是受过教育士人),z.府要更宽容。他认为,应当放宽言路,因为统治者要依赖别人为耳目。韩忠彦还说,近几年来,如有*员意见与宰相有冲突,别人就认为他会被罢免。为改变这种情况,徽宗应当奖励那些提出建设性意见人。关于第三件事,他说“法无新旧,便民则为利;人无彼此,当材则可用”。他还认为,最近西北地区战役耗资巨大,但军事行动没有带来任何实际价值。[62]
韩忠彦希望结束军事行动是年前发起青唐战役。青唐位于宋朝主要敌手西夏正南,被宋朝西北边境外吐蕃占领(见地图2.1)。徽宗刚登上皇位没几天,就接到关于当地局势奏报。[63]由于情况复杂,曾布几天后整理出些奏疏呈给徽宗,这些奏疏都是哲宗在世最后几个月接到,讨论是否放弃青唐。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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