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没人想住在北边（7 / 16）

人口集中地。

在城市化高速发展阶段，美国把上述模式引进国内。英国乡绅那套制度和法律，被殖民地领主原封不动地带到美利坚。这当中包括缴租义务绝对责任制，也就是不管你是火烧还是水淹，反正时间到就得交钱。综观整个18、19世纪，美国穷人居所不外乎是地窖、阁楼、牛圈，或是那种间挤几户人家无窗房间。13有些贫民窟完全被切断基本城市服务，就连当地水井也不得其门而入，居民无奈之下只得外出乞讨用水。14同时间租金水涨船高，屋况却每况愈下。直至某天有人付不起房租，房东就会援引“扣押权”（privilegeofdistress）：即房东可以扣押房客财物并加以变卖获利，借此补偿收益损失。这种做法路延续至20世纪。15

有种族压迫为虎作伥，土地剥削更是大肆扩张。在奴隶制时代，让田里黑土变黄金是黑奴，但黑奴却无法拥有他们辛苦耕耘土地。南北战争之后，获得解放黑人在土地所有权里看到真正自由可能，而在战后重建期，富有白人依然垄断着实质意义上土地，因为南方邦联人士被褫夺或主动放弃土地还是还诸于原始地主手中。以佃农之姿重返农园，黑人家庭还是落入以耕作勉强糊口与负债怪圈。白人种植园主却越变越有钱。16黑人房子只能勉强遮风避雨，与农场主豪宅实不可同日而语。

在跨进20世纪前几十年，向往自由、追求好工作美籍非裔家庭加入“大迁徙”（GreatMigration）行列，无数家庭从美国南部乡下北上至芝加哥、费城、密尔沃基等都会。而前脚刚踏入这些大城市，后脚就被赶到贫民窟里，绝大多数黑人都开始为租房仰人鼻息。17贫民窟房东手下有群黑白隔离而且无处可去房客，改善残破屋况对他们来说无利可图；真正有利可图是把房子隔成间间厨房大小单位。三夹板制成薄墙林立而起，好端端公寓转眼成“养兔场”。没有暖气不足为奇，水电管路做半也是家常便饭。于是乎，黑人家庭举凡做菜吃饭都会穿上冬天大衣，若想解手则只能借用屋外厕所或靠自行拼装马桶。18他们与结核病哮喘声朝夕相处。1930年代，密尔沃基黑人死亡率比全市平均水平高出将近六成，元凶正是恶劣居家环境。19伴随“罗斯福新政”[5]出台，美国白人家庭自建国以来第次真正有机会晋身为业主，但黑人家庭却享受不到这样德政，因为联邦z.府认为担保黑人社区贷款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