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是知道他们
感受。
他溺过水，经历过濒死感觉，沉在水底睁开眼睛，会看到缠绕水草和水里杂质，四周是静谧，没有
丝毫声音，水呛入喉咙，灌进肺里，窒息感会涌上来。
可能会有光束透进来，当然，也不会多
温暖，但心情却是好，像是缩在子宫里，这种幸福感会让他忽略生理痛苦……
水底下没有桥姬，也没有其他什奇奇怪怪东西，可能是因为那里水里没有沉过人，也没有飘过浮尸。
至于这方池子污泥里除
有伸出莲蓬，会不会有伸出白骨骷髅纠缠住生人，沈怜就不知道。
役雷电，须叟天地间，
风云自吞吐。*火老将擅神武，
滴天上金瓶水，满空飞线若机杼。
化作四天凉，扫却天下暑。
有人饶舌告人主，未几寻问行雨仙，
金色太阳还未出来，天还算清凉。池边桑树趁着这个时候抖抖叶子，庆祝好久没有出现晨露到来。
是个好兆头，村民们想。
男童和女童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他们穿上红色新衣服，脸上涂红扑扑胭脂，脖子上还挂银质长命锁。
沈怜穿着黑袍，给神明上香。
村民们齐齐跪下，唱着祖先留下来祈雨歌。
：“好，宝贝儿，现在能告诉
你到底是什鬼东西？郑清又是谁？是怎死吗？”
她哭声突然停止，仿佛被人捏到喉咙。
然后她嫣然笑，配上她还哭得通红眼睛，当真是见犹怜，迷人眼儿。
然后那笑容渐渐变味道，变得有几分嗜血，更危险也更诱惑。
“小相公，当然是心悦你，你心悦他，便杀他呀……”
他自己第次溺水倒是没死成，有人救他……
等等，谁救他？
歌声继续响着，打断他思绪。
“滴天上金瓶水，满空飞线若机杼……
化作四
人在长江声橹……”
两个孩子还小，他们懵懵懂懂地被带到凿洞木船上，看着木船被推下水池。直到木船带着他们沉下池底时候，他们还没能明白发生什事。
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长命锁当然也被沉下去。
水面上似乎咕嘟嘟冒起几个泡泡。
“天地聋，日月瞽，
人间亢旱不为雨。山河憔悴草木枯，
天上快活人诉苦。待神骑鹤下扶桑，
叱起倦龙与斧。奎星以下亢阳神，
缚以铁札送酆府。驱雷公，
沈怜怀里突然空。
他又倒在床上，琢磨着这女人前前后后表情和语气。
哪些话该信，哪些话不该信？
黑狗还在扼着他喉咙。
祭神仪式在某个早上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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