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走吧！”
其他患者投来毫不客气
视线。还有个老婆婆不停地嘟囔。妙子几乎是把母亲扛出
病房。走廊里正好有
把折叠式轮椅，她就拿来用。
“小治，要把妈扶到轮椅上，你也来搭把手。”
“姐，你这人真是……”治子手足无措，只能照办。
妙子身子因为愤怒与悲哀变得滚烫。她顾不上以后事，此时此刻只想带母亲离开这个地方。
“总有办法。”
“什
叫总有办法——”治子脸色变，“你还要上班，哪儿顾得那多。”
“实话告诉你吧，前阵子把那工作辞。”
“不会吧，为什啊？”
“你管这多干吗……”
头应付过去。治子就等在医院门口，阴沉着脸说：“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工作？”
“没事，妈呢？”
“在病房呢。”
“快带去！”
两姐妹走在昏暗医院大楼里。走廊灯有半是关着。院方也许是想省电，可这样反而凸显出病房阴森。
“怎能不管！你连工作都没有，把妈接回去要怎过日子？”
“总有办法。”
“哪里有办法啊。你有积蓄吗？先冷静下来好好考虑晚上吧。”
“小治，开车送回去好不好？要带妈离开这里。”
妙子强行结束对话，回到病房把母亲扶起来，让老人在床边坐好，再把拐杖送到她手里，在旁使劲搀扶，才让她站起来。
进母亲住病房，妙子险些尖叫出声。病床间隔不足米，中间只隔层廉价布帘。入住病人都是老婆婆，整个房间充满老年人特有气味。没人开口说话。她母亲躺在正中间病床上。
“妈！”妙子冲到床边。
“啊，是小妙啊……谢谢你来看妈……”母亲用虚弱声音回答。才半个月没见，她已经衰弱得与原先判若两人。
“妈，你跟走好不好？”妙子俯身在母亲耳边说道，“到家来吧。虽然住公寓很小，但除没别人，怎都不会拘束。好不好，来家吧。”这些话都是她下意识反应。
“姐！”治子拉拉她后背衣服。见她表情严肃，还使个眼色，妙子就跟她退回走廊。“姐，你真要带妈回去吗？没人扶，她都走不动路。让她去你那儿，你真能照顾好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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