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联最早期
数年中，布尔什维克人怎
能够容忍女演员家中有镀金椅子和路易十四风格带镜梳妆台呢？他们又怎能容忍这些物品同样出现在他们自己公寓里呢？很简单。他们在每件高档家具底部都会钉上
块小铜牌，牌子上刻着数字。他们用这个数字来识别那些属于人民巨额财产中每件物品。这样，位优秀布尔什维克人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豪华红木大床上酣然入睡，因为他知道，那张床并不是他个人；而且，尽管他公寓里摆全是豪华贵重古董家具，但他真实财产比叫花子也多不
多少！——作者注
(10)古希腊神话中英雄，他在神帮助下捕获飞马。
(11)古希腊种七弦琴。
(12)乌克兰东部城市。
(13)光流强度物理单位。
(14)《圣经》故事里个巨人，他身形巨大，比牧羊人大卫更健硕高大，却被大卫杀死。
(15)苦艾酒自第次世界大战之后就被禁止酿造或在般酒类商店售卖，而仅限于医学用途，直到2000年左右才被欧盟解禁。这种酒私底下又被称为割耳酒。据传，美术大师凡·高生前很爱喝这种酒，尤其当他缺乏灵感时，他定要去小酒馆喝这种酒。喝完后他便开始出现幻觉，并疯狂作画。有人说，他就是因喝下这种酒才割下自己耳朵。
(16)是，这张阴沉沉桌子背后那位阴沉沉小个子不仅要把女招待们收集到信息都记录下来，而且还要保证她们愿意继续执行这项任务。他会不断提醒她们，这是对自己祖国应尽责任，以及若他要想让她们丢掉餐厅工作，那真是太容易。如果有必要，他还会做出些更加不吉利暗示。然而，
们还是先别急着谴责这个家伙。
因为他本人从没去过夏里亚宾酒吧，也不曾在博亚尔斯基餐厅里用餐。他被分配是种间接体验到生活。在这种生活里，他与各式各样经历都保持着距离，并且他所有感知都是二手。他生活里没有喇叭声，没有交杯换盏声音，也没机会看见年轻女人裙子底下露出膝盖。他就像是科学家助手，他全部任务就是把汇报人原话记录下来，无须美化和发挥，然后把总结交给他上司。
公平地说，他工作起来毫不懈怠，在他部门里，人们甚至称他为“高人”。因为整个莫斯科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写出他那样单调乏味报告。几乎在无人指导情况下，他把那种不抒发己见，没有句妙语、隐喻、明喻和类比（其本质就是想方设法地把语言中诗意剔得干干净净）文字完善到炉火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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