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带进内院,严管家对这个近奴倒是不太巴结,只是本正经地念几条王府家训。
留给印象比较深刻有以下几条:
第,戒好奇之心,凡奴者律不可东张西望,胡乱触摸非打扫范围内之物。若有触戒,杖三十。
第二,戒非分之心,
半闭着眼睛,微微地遗憾她太早将摇醒,只差那点,就握住他手。
梦里面他手就搁在那儿,仿佛只要伸伸手,就能紧紧握住它,可是伸整个晚上,手臂都伸酸,它依然离咫尺天涯。
天亮,迷迷糊糊张开眼,操,怎说手这酸呢,虎子正趴在胳膊上大流口水呢。
洪英也是个懒婆娘,自己儿子下床她也不知道,兀自在那里做着她落难大小姐天亮美梦。
小心地将虎子头放下,拿砍柴刀出门,习惯性地走到院中坐下劈柴。
儿睡床上,你自己睡地上吧!」
她说着就拉过早已经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虎子往床上倒,将棉被往身上盖,然后跟赌气似背对着。
微微摇摇头,找出几件旧衣服,垫地上,然后和衣睡在上面。不知为什总也睡不着,往事历历在目。
洪英被卖到夫家,倒也过几年踏实日子,可惜她丈夫没几年就病死,有个小叔子好吃懒做,偷光他们母子最后那点活命钱,有次洪英与他起争执时候,错手杀小叔子。
而就与她相会在那个风高夜黑,藏尸夜晚。
漠北冬日天气极为干燥,常连数十日不下雨,那柴禾极干,不但好劈也好升火。刀下去,干柴俐落分成两半,正劈得兴起,李公公来。
「哎呀呀,你这是做什呢!」李公公跑过来,将砍刀从手里夺下,把手揉啊揉。
忍不住问:「公公,您不是只给比你官大揉脚吗?」
李公公朝翻白眼,道:「现在是脚吗?」他凑跟前道:「你现在可是王爷近奴,有什消息给通个信。」说完将包东西塞怀里。
用手摸,暗自笑,还是以前被他拿去那五两银子。
没有洪英,就没有顾九,没有顾九,也不会有洪英,们就这样成对拴在绳上蚂蚱。
在心里头胡乱地想着,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睡多久,突然有人大力地摇醒。
「九子,醒醒!」
黑夜里洪英眼睛又亮又大,她道:「你又在叫非,非,这多年还惦记着他,他都不知道飞哪里去……」
她见不吭声,淡淡地道:「你总说落难大小姐梦不愿醒,怎你自己落难才子梦也不愿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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