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
两人走出十来步，赵北客冷不丁问：“在哪等
？”
那汉子道：“春雪楼。”
赵北客嗯
声：“你知道今天回来？”
“不知道，们十天前就到，每天都在镇子口等你。”
江湖消息，往往传得比奔马还快。数日后，赵北客在归途中听说刘江
死讯，只是杀人者却成剑客杨逊。赵北客心知是杨逊设法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胸口热。
回到渔阳城时，正遇上大雪纷扬。
他换匹马，骑行到渔山镇郊已是黄昏。忽见雪中立着个精瘦汉子。
赵北客下马，走近那汉子，见他腰畔系着刀，漆黑刀鞘上镂出线煞白。
“天霜堂人？”赵北客凛。
！”
杨逊欲言又止，赵北客道：“杨老弟不必多言，你萍水相逢，但赵某看人还算准，你是个好脾气善人，但不是什
好人。何况你是江南人，而平生最不喜就是江南人—咱俩恐怕做不成朋友，那也不必深交！”
杨逊只觉赵北客所言未免偏激，但也不着恼：“在下看人也还算准，看赵兄并非恶人。既是如此，咱们后会有期。”
赵北客扭头便走，十余步后，忽停步道：“杨兄弟，你敢和天霜堂为敌，挺有志气。想来你武功绝不低，但天霜堂堂主柳寒山号称霸刀无双，是岳空山之后第刀客，不是你能惹得起。”
杨逊道：“有朝日，倒也想去庐山五老峰会会柳寒山。”
“辛苦，以后不用等，自己去见他吧。”赵北客说完摸腰畔，醒觉因为出远门，没带自己刀。
“想杀？”那汉子从怀中取出柄短刀，“找刀呢吧，你刀在这儿呢！”
赵
那汉子点头：“是赵老大吧，等候多时。”
“等作甚？”
“等你，是为告诉你，南公子看中渔山镇，天霜堂渔阳分舵今后要设在镇上。”那汉子声调扬，“南公子特准你回家趟，收拾好行李滚出渔山镇！”
“南公子？还有女公子吗？”赵北客笑出声，“特准？那他得先教教怎滚。”
那汉子也笑：“南公子是们舵主，他猜到你不愿走，正在镇子里等你，敢去吗？”
赵北客皱眉：“恕直言，只当你是在说大话。”
杨逊笑道：“本从不说大话，但既见识北地男儿豪气，何妨自夸回？”
赵北客哈哈笑，点点头，又朝前走。杨逊道：“赵兄，刘江事……”
“杀便杀，还提他作甚？”赵北客大步远去，“听人念过句诗，燕客思辽水，秦人望陇头，渔阳是燕地，那也算燕客，这趟看过辽水，不虚此行！”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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