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声音都小点啊。电视声音也太大。”
怕声音传到隔壁,母亲用遥控器调低音量。然后直接坐在饭桌前,加入关于汽车话题。很平常、全家其乐融融场景。
综艺节目结束后是体育新闻。
“今早五点半左右,东京都蓝出市发现四岁男童尸体,该案件中——”
广播员平淡念稿声在餐厅回响。母亲马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
“好啊。”
真琴先回到自己房间,脱下校服。身上微微有些汗味,想先去冲个澡,但又觉得洗澡前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真琴换好衣服来到餐厅,坐在边吃饭边看电视爸爸面前。米饭和味噌汤已经盛好,桌上还摆着好多菜。
“开动。”
真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父亲边看着综艺节目发笑,边询问诸多关于学校和剑道事。真琴也边看电视,边随口回答。
“啊,这辆车好酷,爸爸也换个车嘛。”真琴看着广告说。
真琴微笑着点头问好,女人也很自然地回礼,然后直接去坐电梯。谁也不会对穿着校服真琴起疑心。
在小区里转圈后,真琴很满意地踏上回家归程。这片地区零星有几处住宅楼和公寓。真琴走进其中栋较新住宅楼。
“回来!”
刚推开自家门,就见母亲穿着拖鞋,从里边啪嗒啪嗒地走出来。
“回来啦,真琴。今天周日呢,累坏吧。晚饭还没吃呢吧?”
六楼走楼梯下去。层大概有十来户人家,真琴从楼道头慢慢往另头走。有小孩家庭貌似挺多,好几户玄关前放着滑板车、三轮车或玩沙子玩具等。真琴户户地确认,大概到第八家,发现那辆眼熟三轮车。
黄色三轮车。
真琴在这家门前驻足,侧耳倾听。隐约听到男孩和女孩声音。女孩子好像还在哭。
真琴确认下三轮车身上用马克笔写名字。
三本木聪。
“这种事,真让人难受得不忍看。”
母亲长长地叹口气
“接下来还要供某人去上大学,所以换不起啦。”
“银色斯巴鲁太老气,而且已经跑十年吧。”
“那还真对不住你喽。”
“还是SUV最好!”
这时妈妈端茶过来。
“嗯。”
“马上去热饭。”
真琴把护具放在玄关,脱下鞋子。放鞋地方摆着双大皮鞋。
“爸爸已经回来吗?”
“刚刚回来,你们起吃吧?”
真琴望向楼道天花板。没有监控摄像头。
“原来如此啊。”
真琴兀自点头。
突然,某个房间门开。个女人两手拎着大口袋走出来,或许是要去扔垃圾。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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