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暹罗之行,总算是没有白来。时候不早,们也该走。”
那汉子与妻子起身,预备离去。这时百兽早散,雪特人不知何时已睡死在地,兰斯洛百叫不醒,只觉丢人,却
洛已深受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刀法。
刀在手,那汉子气势登时不同。八式刀招,各有意象,忽如崇山伟岳,忽如碧波万顷;乍似千军万马奔腾杀伐,又骤变为空谷禅钟万籁渐寂。所有情景都包含着种悠闲深远意境,万里长空,覆盖世界,使刀招轮转间没有破绽,浑然天成,仿佛将天地间至壮至美情境,全包容在刀里,走马灯似演出来。
兰斯洛瞪大眼睛,完全忘记去看刀招变化,只是给这幕幕动人情境冲击心灵,几乎连呼吸也停顿。在此之前,他作梦也没梦过,练刀极至,竟可化武为道,开出这片天地。
公孙楚倩则是心下微叹。这套刀法实是丈夫平生大伤心事,上次──也是最后次施展,便是武炼鹏奋坡之役,今日他竟将此刀法传授于人,那是真很看重这小师弟,预备薪尽火传。但这人来历不明,可千万别反惹上什麻烦才好……
这时,刀法变化再生,那汉子使来使去,用都是同招,但却从这招里,衍生出其他七招来;跟着再换招,同样是由招中,演变出其余七招变化,如此由而八,最后化作千千万万,不可计数。
兰斯洛倏地明白,由开始至现在,这汉子所试演,不只是刀法,更是种如何用刀方法。能够以如此刀心驾驭刀器,自然衍生无穷奥妙变化,又何需再拘泥于什变招,天地造化之妙,根本已全入自己刀招中。
轮试演,那汉子终于收式,再用半个时辰左右,点拨此刀法诀窍、对兰斯洛姿势做出矫正,当大小细节告段落,那汉子见兰斯洛搔腮抓脑、喜不自胜模样,知他领悟良多,也觉欣喜。
“这套刀法名为『鸿翼』,是当日与兄长合创,本来再也不打算使用,但让它就此淹没,又可惜当日兄长番心血,现在能为它找到传人,也是机缘件……”
那汉子缓缓道:“要使鸿翼刀,主要个诀窍,就是心地空明,无有挂碍;试想,要是你心不能纯,使刀就有窒碍,又怎能将这多种背道而驰刀意融会贯通?而当你心如无垠长空,包容切,自然能以招兼容这八式刀法,所着意点,不在于刀,而在于刀心,你好生记住。”
兰斯洛这时已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连忙点头称是。这人所说诀窍,有些牵涉到人生阅历,自己时无法领悟,但只要将言语记在心中,日后回想,终究是有体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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