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
把抓住那医生，紧张地问，「病人怎
样
？」
医生
手臂被他抓得
五司令愣愣，似乎明白过来，便把眼睛瞪，问白天赐，「你昨天和你三伯见面？」
白天赐向来惧怕父亲，被这样牛眼似恶狠狠盯着，满肚子谎话像黄油遇发红烙铁，融成团泥浆，待要捡起这句，又怕那句露馅，何况有没有见过三司令，这话以后是可以查证，思来想去，终究不敢撒谎，期期艾艾地说，「见是见，那也是……也是碰巧遇上。再说，也并没有说什要紧……」
话未说完，啪地下，脸上就挨耳光。
白天赐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冒许多金星，片刻才退散过去，视野里只有父亲胀红愤怒脸。
五司令指着他大骂，「他妈好事不干，净拖老子后腿！滚！回家再收拾你！」
给白家，那就不给罢。」
五司令震惊到极点，「三嫂，你竟说这种话？你虽不扛枪打仗，可做白家这些年媳妇，总该知道件好军火，能救许多人命。
不管你和三哥置什气，只你实在不该拿这种大事撒气。」
三太太冷笑说，「老五，把兵工厂合作弄砸，这罪名不承担。你找别人去。」
五司令听三太太这语气很不善，心里也不痛快起来，黑着脸问，「你不承担，只能找你儿子。」
三太太说，「也不许你找雪岚。」
白天赐捂着脸，狼狈地倒退几步，临走前回头，怨恨地看白雪岚眼。
岂料白雪岚也正看着他，那冰冷目光，简直像冬天里冰块塞进人后脖子样，让他不禁打个寒颤。
五司令耳光打发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到白雪岚面前，清清嗓子，低沉地说，「天赐这小兔崽子，是忙着公务，管教得少。你放心，这事不能轻饶他。不过雪岚，兵工厂事，还是要冷静点来处置……」
正说着，前面那扇门微微动。
白雪岚像被电流打到脊梁样，猛地站直，快步走向前，正迎上走出门医生。
五司令气恼地问，「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能找谁？」
三太太说，「兵工厂合作不起来，是因为你三哥在外头听挑唆，回家吃炸药桶似，下毒手把雪岚给打，又连带着把宣副官给打伤。你找挑唆你三哥人去。没有他那筐子好话，也不会有今日事。」
五司令把手往腰间枪套用力拍，「你说，谁挑唆？先枪毙他，给雪岚出口气，再来谈兵工厂。」
三太太手往他身后指，「人就在你身后，你枪毙罢。」
五司令往后转身，没有别人，就他独生子白天赐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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