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司令
愣，强笑道，「这个玩笑，开得太没有意思。」
白太太淡淡道，「是
，这种事若拿来开玩笑，很没有意思。所以
并不是开玩笑。们合作已经快三十年，如今合作不下去，只能解散。然而你知道性格，并不是喜欢吵闹人，所以想好合好散。今天们就去民政部，把婚姻取消。」
白三司令听她语气很沉着，不像气话，不禁心惊，嗓门便大
起来，「用得着吗？这用得着吗？教训儿子，你就要闹离婚，天底下有这样事？」
白太太等他嚷完，心平气和地往下说，「至于雪岚，你放心，不会再让他祸害你。离开这个家，自然不会把他留下。」
白三司令跳起来道，「你听听自己说什
话？和闹离婚，还要带走儿子！蛮不讲理！」
卧房那头看，果然房门已经开。白三司令走进去，见白太太正坐在梳妆柜前，拿着块白手绢，把柜上摆着外国香水瓶瓶瓶拿起来，仔细擦着玻璃瓶子。自从白雪岚去法国留学，总爱给母亲捎带外国香水，白太太虽不爱那外国浓烈香味，但喜欢这些精致玻璃瓶子，故而常摆在柜前赏玩。
白三司令初时还有些忐忑，以为见太太，要被太太埋怨，说昨天下手不知轻重，险些葬送儿子，现在见太太这样悠闲，不由大为放心，笑道，「你起来怎不喊声？早饭吃过没有？饿，你吩咐听差给做些吃来。」
白太太不作声，只管擦香水瓶子。
白三司令说，「和你说话，你怎没听见？」
走到梳妆台前，把白太太刚擦好个香水瓶子拿在手上，东瞧西瞧，笑道，「那小畜生混是混蛋点，但孝道上还是应该表扬。看他送你东西，没件不是他自己精心挑选。」
白太太说，「他留着做什？在白家，他是小畜生，是个祸害。带他走，算给白家除害。这个孽障是肚子里出来，不能不负这个责任。崔家虽不能和白家比，但养活和雪岚两张嘴，那是不存在问题。何况，并不是回娘家白吃白喝，你和雪岚往年给些钱，存在银行里，这些年也成笔不小款子。这些钱并不是家里官用钱，恕要带走，作为下半辈子依靠。至于你从前登记在名下干股、房子
白太太抬起头看他眼，问，「司令，今天陪出去趟？」
白三司令向只怕太太不作声，她作声，那再大事也要烟消云散，忙道，「行。要去哪，这就叫他们备车。」
白太太说，「民政部。」
白三司令奇道，「去民政部干什？」
白太太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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