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平静地反问，「
为什
不能？」
白正平嚷着说，「当然不能！你凭什送去戒毒院？你这样做朋友，太不地道！坚决不会同意
！」
孙副官在旁边冷眼看着，这时，从容地轻咳
声，对白正平颇有威严地教训起来，「你这位先生，应该多看看报纸。早宣布出来《禁毒条例》上写明白，吸食海洛因人，是要抓起来。宣副官宽厚，不把你抓到监狱里，而是送你去戒毒院，那是你造化。你不感激，还在这里表示反对，这说，你难道是真想坐牢去吗？」
白正平看这局面，恐怕去戒毒院云云，不是开玩笑，越发愤怒而惶恐起来，转头朝白云飞紧张地喊起来，「外甥！外甥！你就干坐着，看他们糟蹋你亲舅舅……」
宋壬那边，早不耐烦，把拽着白正平前襟，喝道，「瞎嚷嚷什？有话外面，跟老子说去！」
要帮点忙。」
白正平眼睛亮，忙说，「如此，就代外甥感激您。您打算帮多少？」
宣怀风反问，「你意思呢？」白正平踌躇下，腆着脸说，「论理，没有这样莽撞开口道理。但知道，您是跟着海关总长，见惯大场面人，小眉毛小眼睛数目，也不好意思和您提。您看这小小店，赚不来个钱，赁金电费，却是个子也不能少给，还有们家子嚼用。琢磨着，要有个千块钱，那大概是够过个月。」
白云飞听见他舅舅这样狮子大开口，简直臊红脸，沉声说，「舅舅，你别胡闹。再这样，下次连这小店，你也别踏进来。」
宣怀风把手在空中轻轻摆，阻止白云飞，又把目光放在白正平脸上，看着他双满是期待热切眼睛，斟酌着说，「你大概以为，个月千块钱，是很大数目。其实在眼里，那算不得什。」
他这样山东大汉，力气惊人，只用只手，就把瘦骨如柴白正平，
白正平心花怒放，哈着腰道，「那是，那是，您这样贵人，哪能把千块钱放在眼里？」
宣怀风说，「和千块钱比起来，还有别很重要东西。所以今天，要送你件比千块钱，更值钱礼物。」
白正平心脏怦地跳，连鸟笼子也搁到地上去，两手合，就对宣怀风深深地作个揖，高兴地说，「多谢，多谢！」
宣怀风便把屋外宋壬叫进来，对着白正平指，吩咐说，「你叫个护兵，把这位先生，送到戒毒院去。他是白老板长辈，不要怠慢。」
白正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怔片刻，猛地跳起来，凸起眼睛大叫，「宣副官，你！你不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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