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他又说
次。
依然没有响应，直升机越来越近。
“你听见
吗？”耳机传来声音，“你受伤吗？”
傅凯正要回答，却想到他们在哈肯斯凡受训时也发生过同样
事，海水导致麦克风故障，只有接收器正常运作。他回头朝小艇大喊，声音却被直升机淹没，这时直升机已盘旋在他们上空。他做个开火手势，右手握拳，右臂往下快速挥动两次。依然没有反应。搞什
鬼？他往小艇方向匍匐前进，看见两名队员在冰层上直挺挺地朝他走来，也不采取蹲俯姿势以缩小目标。
“趴下！”他喊道，但队员依然冷静地朝他走来。
来，”他说，“每个人相距十米。”
傅凯开始朝那艘铝船前进，脚边溅起水花。他估计距离有三百米。铝船看起来是遭到弃置，但他们接到线报说疑似开枪男子把铝船从哈尔斯坦·史密斯船屋里拖出来。
“冰层没问题。”他朝无线电对讲机低声说。
戴尔塔小队队员身上都配备冰镐，绳子系在制服胸口处，如此来，他们若是掉落到冰层之下，就可以利用冰镐自己爬上来。这时那条绳子缠到傅凯半自动步枪枪管上，他低头解开绳子。
此时声枪声响起，由于正低着头，他没看见开枪之人位于何处。他本能地往前扑倒在水中。
“
们跟直升机联络过！”名队员在直升机噪声中高声喊道，“他们看见他，他躺在船上！”
他躺在船底，闭着眼睛，让阳光照射在脸上。他什都听不见，只是想象海水轻轻拍打着金属船身，溅起水花；想象现在是夏天，他们全家都坐在船上，这只是次家族出游，孩子发出阵阵笑声。他只要直闭着眼睛，也许就能直待在这个情境中。他不确定小船是在漂浮，还是他体重使得船搁浅在冰层上，反正这都不重要，反正他哪里都去不
接着又是声枪响，这次他看见小阵烟从铝船方向升起。
“对方在船上开枪，”他听见耳机传来说话声，“们都看见。等待下令轰烂他。”
他们接获情报是史密斯持有把左轮手枪。对方要在两百米外射中傅凯概率很低，但绝非不可能。傅凯趴在冰水中呼吸，寒冷融水渗入制服，贴在他皮肤上。他职责并不是判断饶过这个连环杀手命可以替国家节省多少钱，这些钱将花在审判、狱警和五星级监狱每日住房费上。他职责是判断歹徒对他和队员生命威胁有多高，并依现场状况做出反应，而非考虑托儿所、医院床位和重新装修老旧学校。
“自行开枪。”傅凯说。
没有反应，只听得见风声和远处直升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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