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时间思考，”伊莎贝尔说，“你只是没时间思考得更久而已。你有时间想到如果你出手救人，他会对你开枪，但你没时间想到你如果不出手救人，所有
媒体都会拍到这
幕。”
“
手无寸铁，他手里拿着把左轮手枪，任何人都不会想在那个时候出手救人，只有楚斯·班森那个白痴会脑袋断线，选在那种时候当起英雄，”米凯摇
摇头，“那可怜虫总是被乌拉迷得神魂颠倒。”
伊莎贝尔哼声。“楚斯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法伤
。哈利抬起脚，重重踩下，透过薄薄鞋底，他感觉到自己踩到块金属和史密斯手。
史密斯呻吟声，抬眼朝哈利望去。“哈利，把你脚移开，不然就拿匕首出来宰你，听见吗？把你——”
哈利嘴巴放开史密斯手腕，绷紧腹肌，用模糊声音说：“遵命。”
哈利猛然抬起双腿，利用安全带牢靠固定力，把自己膝盖连同史密斯头起往自己胸口抬起。
史密斯感觉哈利鞋底离开那把左轮手枪，但他被哈利膝盖抬起那瞬间，手枪也从他指间滑脱。这时哈利已放开他右手，使得他左手臂能再往下探，让两根手指碰到枪柄。现在他只要拿起左轮手枪，把枪转个方向，对准哈利就行。就在此时，史密斯才发现不对，他看见哈利再度张开嘴巴，看见铁假牙闪现微光，又看见哈利俯身而下，接着就觉得股温热鼻息喷上他脖子。那感觉就如同冰柱插入皮肤。史密斯放声尖叫，但叫声戛然而止，只因他喉头被哈利给咬住。接着哈利把脚放下，重重踏在他手和左轮手枪上。
史密斯想用右手去打哈利，但角度太小，用不上力。哈利并未咬穿他颈动脉，否则鲜血定会喷到车顶，但他气管被紧紧锁住，他已经能感觉到脑中压力开始逐渐累积。然而他还是不肯放开手枪，他个性向来如此，他直是那个不肯放手小男孩。猴子。所以他们都叫他猴子。他得吸到空气才行，否则他头定会爆炸。
史密斯放开左轮手枪，枪可以等下再拿。他抬起右手打中哈利左侧头部，接着左手横过哈利耳朵，又用右拳猛打哈利眼睛，感觉婚戒刮伤哈利眉毛。他看见哈利流出鲜血，时之间怒火中烧，有如火上浇油，同时感觉自己获得新力量。他开始挥拳猛打。战斗，他要继续战斗。
“现在该怎
做？”米凯说，望着窗外峡湾。
“首先，不敢相信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伊莎贝尔在他背后来回踱步。
“事情发生得太快，”米凯说，看着自己在窗上映影，“根本没时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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