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木乃伊,个没有脸、没有眼人,只有嘴巴还大张着,仿佛被锁定在尖叫之中,虽然那具被烧焦木乃伊已经被放进棺材,埋到地底下,但无论什时候,每当弗格森想起他父亲,这幅情景都会在第时间跃入脑海,那具半被烧毁焦黑遗骸张着嘴,仿佛还在地底深处尖叫着。
今天会很冷,阿奇。出门上学时要记得围围巾。
病态胡思乱想是八岁到九岁那个艰难之年中不太好事情,但好事也不是没有,甚至还是每天都会发生那些事,比如放学后十频道从四点播到五点半节目,足足九十分钟(会插播广告)会放劳莱与哈台老电影,有史以来拍过最精良、最搞笑、最让人满意电影。那是秋天才开播新节目,弗格森在10月天下午偶然打开电视机之前,对这个古老喜剧组合无所知,因为在1955年,已经没几个人记得劳莱和哈台,影院早已不再播放他们在二三十年代拍那些电影,只是因为电视,他们才在大都市区域那些小老百姓中间重新流行起来。弗格森太喜欢这俩傻瓜,两个成年人却长着六岁儿童脑子,洋溢着热诚与善意,可又总是吵来吵去地折磨对方,陷入最荒唐危险境地,比如差点儿淹死,差点儿被炸得粉碎,差点儿被爆头到不省人事,但总是会活下来,无论他们演是倒霉丈夫、笨拙阴谋家还是最终失败者,而且尽管又打又掐又踢,他们最后还是好朋友,比《凡人之书》里任何对都更亲密,每个人都是那个合二为活人有机体不可分割半。劳莱先生和哈台先生。尤其让弗格森开心,是这俩名字正是扮演电影中虚构劳莱和哈台角色两位演员真实姓氏,因为无论他们碰巧遭遇什样情形,劳莱和哈台总归是劳莱和哈台,不管他们生活在美国还是别国家,不管他们生活在过去还是现在,不管他们是搬家工人还是鱼贩子,是圣诞树销售员还是当兵,是水手还是罪犯,是木匠还是街头音乐家,是马夫还是狂野西部勘探者,即便他们扮演是不同角色,本性依旧是样,这让他们显得比电影里任何其他角色更加真实,因为如果劳莱和哈台总是劳莱和哈台,弗格森分析道,那就意味着他们是永恒。
在那年和下年里,他们是他最坚定可靠伙伴,斯坦利和奥列弗,或者叫斯坦和奥列,那个瘦子和那个胖子,个低能单纯,个自负白痴,这个白痴到最后并不比前个高到哪儿去,尽管劳莱名字和他父亲名字样这件事对弗格森有定意义,但也没有到特别程度,而且显然也和他对这两位新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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