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土丘上走，穿过
片正在开花
腊梅树，丘顶座中式凉亭，几名中学生在里面。他看背影立即认出，这是迪克和诺，正肩并肩站着。他想开溜，又见两人对面有对穿实验中学校服孩子正在壁咚，女生僵直身体靠在柱子上，男生同样抖抖索索，歪过头贴住她嘴。“这年头孩子，”李白向美琪摊手，“
总感觉中国小说电影都没讲真话，要
过于纯洁，要过于冷酷。”
“王頔！”美琪喊出迪克中文名，冲
上去。迪克见状三步起跳，拔腿就跑，诺也跟着跑，没注意到缩在腊梅树后面李白。迪克你惨，你老妈发起飙来敢和精神病对打，不发飙也敢给你取名叫迪克，李白幸灾乐祸。美琪追几步，没抓到运动型儿子，气急败坏返身按住那对少男少女。
“干什呢？你俩实验中学，跟王頔、李诺什关系？”
那瘦弱男生给自己戴上眼镜。“小学同学。”他有点紧张，“阿姨你放开，这是王頔主意。”
“王頔什主意？”
“他觉得俩……可以这样。”
“他觉得？这哪门子逻辑？他跟李诺也这样过吗？”
“那不知道。”
瘦归瘦，没出卖迪克，也算是条汉子。李白在边赞赏。美琪转脸问女孩：“你乐意吗？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把这小子和王頔都送到派出所去。”女孩立即哭泣。李白看不下去，走上前劝美琪撒手，两个孩子溜烟跑。他提醒道：“别这样，有点法西斯。”美琪仍然不爽，或者也有三分懊恼，往栏杆上坐，大声说：“实验中学，好好应付考试就行，学什国际中学坏风气。”又问李白：“法西斯吗？”
迪克日子看来不好过。阵冷风吹来，旧公园又恢复寂静。李白改口：“不，你只是像个技校出来女流氓，纯粹是为占这块地儿，把四个初中生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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