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卖批个道理!”
这段跨文化对话被男厕所里传来骚动给打断。“抱歉,失陪下。”她朝里望望,发现特雷普斯正跟人聊网页设计聊得起劲,或者说,其实是在荒唐地跟人比赛谁嗓门大,对方是个假扮电脑迷大块头,玛克欣怀疑,他实际上从事是某个迥然不同行业。他俩吵闹声甚至盖过机器里传出来卡拉OK音乐,表面上,两人在争论表格和层叠样式表,那是时下个极具争议话题,每回看到它引发群情激奋,玛克欣总有种在见证宗教争端错觉。她想象着,不管哪方赢,从现在起再过十年,人们要想理解这争论气吞万物磅礴气势想必很难。可就在这里,在今晚,事情并非争论那简单。在这个厕所里,目前来看内容并不是王。首先,那个山寨电脑迷就流露出太多罪犯潜质。
很自然地,玛克欣今晚只带个晚装包,没有地方放贝雷塔雄猫,希望这个聚会能安稳地举行,没有人上《每日新闻》头版标题新闻,比如《练歌房枪击案》。不管有没有带枪,她职责都很明确。她要涉足雄性激素疾风骤
明戈唱腔和动作。
说真,谁会矫情到欣赏不来《飞翔》这首歌呢,它可以说是最伟大流行歌曲之呢。年轻人梦见自己在空中飞翔,不受重力和时间控制,仿佛提前进入中年生活。在第二段里,他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地面上,他首先看到是他所爱女人那双大大蓝色眼眸。那对他来说就是天空。所有男人都应该如此优雅地长大。
当托托乐队[272]歌势不可挡地出现在等候歌曲里时,夜间聚会高潮也就比预料提前来临。
“斯帕德,觉得不是‘把脑袋留在非洲’[273]。”
“呃?可是屏幕上是这写啊。”你期待着屏幕上出现塞伦盖蒂平原上畜群,可实际上出现却是韩国热门电视节目《搞笑演唱会》第二季里无声片段。出哑剧,演播室里观众笑声。房间里烟雾缭绕,导致屏幕上图像都被愉快地弄糊。
玛克欣跟个迷路韩国巴士乘客在讨论这家练歌房[274]名字里数字十八,没有讨论出啥结果来。
“不吉利数字,”那个韩国人色眯眯地斜睨着她,“韩文里十八,意思是‘卖批’。”
“这样啊,可你要是犹太人,”玛克欣不为所动,“十八就意味着好运。比如说受戒礼礼金,大家总是出十八倍数。”
“卖批?在受戒礼上?”
“不,不,在希伯来字母代码,种……犹太代码里,十八可以拆解成‘chai’,也就是生命。[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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