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这天上仍是细雨连绵，但奇怪
是，雨中这两人身遭数尺之内，竟是
缕雨丝也无。那满天雨丝风片，到
这二人附近，便似那分花拂柳般，俱向两旁飘去，丝毫也沾不到两人身上。
走得会儿，来到僻静之处，灵漪儿朝四下小心察看下，见四处悄然，并无人踪，便将醒言斜靠在湖旁株歪脖柳树上。
只见她略理理方才被醒言压乱衣髻，低头垂首，口中默念咒语。片刻之后，念诵完毕，便见灵漪将她那如葱赛玉手指，朝那兀自浑浑噩噩醒言指——便见这位正歪歪斜斜倚在柳树身上少年，身上立时腾起阵幽幽清光。
见那法术生效，灵漪儿便走上前去，将醒言再次扶倚在自己肩头，挽着他手臂，走到那涛声如缕湖边。
只见她略扶扶身畔沉醉少年，然后双足点那湖堤，竟是带着醒言，翩然跳下湖去。
魂何处留？
菊花巷内
烟雨竹楼
曲唱罢，回首望望灵漪。却见她听得自己这首杂言诗儿，正是脸痴痴，目不转睫望着他。
此刻，在醒言醉意朦胧双眼之中，只觉得面前这灯下少女，口鼻似仙，眉目如画，当下股快然之意，油然而发。少年又看向窗外那蒙蒙秋雨之中湖烟水，抗声而歌曰：
坠得湖中，这两人只是略略停顿下，便自双双没入水中……
雨打平湖，寂静无声。
这清冷寂寥秋湖，只在那瞬微微打个漩儿，便又沉默如初。
“菊花万株兮秋风寒，登楼览胜兮水流光。美人歌曲兮韵幽扬，寒香飞舞兮鸾鹤回翔。翩翩轻举兮遨游帝乡，俯仰大块兮月白烟苍，清绝气兮千载茫茫！……”
这悲慨寂寥高歌，便似那洞里苍龙鸣啸，久久回荡在这烟光浩淼万顷湖波之上。
醒言歌罢，回身时却是个不稳，就此醉伏在灵漪儿面前几案之上。
乍见他醉倒，方才沉醉于醒言那荡气回肠歌赋之中灵漪儿，下子倒有些手足无措。
拈带沉思良久，灵漪才似下定决心，招呼来小二，将帐结，便努力扶起这位醉酣不醒少年，小心翼翼走下楼梯，走出这望湖酒楼，沿着湖堤踉跄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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