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薄。周劭看出梅贞很是钟爱这条裙子，走路时她小心地避开
路边沾满灰尘
长草。两人在镇上兜兜转转，周劭嘟哝着想找到铁井，他认为铁井镇必然有铁井。梅贞想象不出铁井是什
样子，也许井栏是铁，但那也不现实，会生锈。周劭说，也许铁井只是
个比喻呢，这附近还有个镇叫河童镇，河童在日文里是水鬼意思。梅贞说，
还知道个镇叫牛郎镇呢。周劭说，去过个周墓镇，感觉是休想走出来。梅贞说，去过个梅冢镇，镇上有座清庙，说是供着梅花仙子，好有趣，如果死在那里也不错。
镇上并没有太多人，正午阳光耀眼，房屋和树木阴影浓重，河水散发着股腐烂气息。快到东侧宾馆区时，周劭注意到街边新开家桑拿房。个戴假睫毛女人正走出来，上桥，消失在小巷里。
梅贞说，这个人以前睡在下铺，是好朋友，以为她去上海工作。周劭从她语调中听出丝凄凉，他嘀咕说，这地方有洗头房就够，何必弄什浴场，夏天又有谁洗桑拿。梅贞说，有人需要，铁井镇比你想象得繁华，上海人来得比以前多，也做港台同胞、日韩友人生意，开发区提供货源。
两人沿着女孩离去道路走到桥上，周劭伸头看看河水，表情就像有具尸体浮在水面上。梅贞说，在家乡，这些都见过。周劭问，河流吗。梅贞说，不，妓女，小姐。周劭时踌躇，心想关于妓女话题该怎和她聊下去。梅贞说，女孩们没有文化，找不到工作，就去城市，在工厂里做流水线或去饭馆端盘子，很低贱职业，后来，就像开启魔法，比低贱更低贱土里埋着黄金，只要你下沉到那深地方，把低于地平面低贱当成是命运必然。周劭说，能挣到钱就好。梅贞说，你这理解，也很好。周劭想，这还是第次和女孩认真地谈起做小姐事情。
梅贞站在桥上讲个故事：在她家乡有两个要好女同学，个漂亮，个不算特别漂亮。梅贞大学毕业回到家乡，不算漂亮那个被老板包养，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请梅贞吃饭。很巧，她们又遇到那个漂亮女生，刚从广州回到县城。三个人起去做头发（被包养女生请客），聊几句，被包养女生判断出漂亮女生在做小姐，话里话外，点几句。后来，漂亮女生承认，她在做小姐，让她们不要说出去。
做小姐女生对被包养女生说，你运气真好。后者同意这个结论，并说，像你这漂亮原本是可以被包养。梅贞发问，什是运气好。这两个女生都沉默。再后来，做小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