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得可怕。”妮妙摇摇头，替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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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薇拉慕斯打个呵欠，放下手中
《诗歌半世纪》——这是由小埃弗雷特·登霍夫教授撰写后记增补版。她把四散靠垫摆放成适合睡觉形状，打个呵欠，伸伸懒腰，熄灭
提灯。房间被黑暗淹没，光线只剩下穿过窗帘缝隙月光。今晚该如何选择呢？她在被单下扭动着身体。顺其自然？还是设法锚定某个梦？
片刻后，她决定选择后者。
有个模糊而不断重复梦，她记不清梦结尾，因为它总是消失在别梦境
“《黑皮书》声称，传说是在斯提加城堡结束。”
“没错。那本书里记载某些事件与主流版本大相径庭。”
“
很想知道，”解梦术士抬起头，“这张图里城堡是哪
座？你挂毯上又是哪座？哪幅画才是真？”
“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传说中结局所在城堡已被毁去，不留丝毫痕迹，这点得到所有版本证实，其中也包括《艾尔兰德黑皮书》。其他推测地点也都不够可信。们不知道，恐怕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座城堡是个什
样子，又位于何处。”
“但真相……”
想落到里恩斯和斯奇鲁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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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薇拉慕斯放下那张印有牢房画面纸：有个女人垂着头坐在牢房里，戴着镣铐，被铁链锁在石墙上。
“她被人囚禁，”她喃喃道，“猎魔人却在陶森特跟某个黑发女人鬼混。”
“你是在谴责他吗？”妮妙语气尖锐地问，“谴责无所知他？”
“历史真相并不重要。”妮妙语气尖锐地打断她，“别忘记，们不清楚希瑞真正长相。但在这里，在威尔玛·韦斯利这幅画里，以孩童可怕雕像为背景、与阿瓦拉克展开激烈争吵之人，正是希瑞。这点毫无疑问。”
“可是，”康德薇拉慕斯没有放弃，“你挂毯……”
“上面是传说终结那座城堡。”
接下来是长长寂静，只能听到翻阅图画沙沙声。
“不喜欢，”康德薇拉慕斯开口道，“《黑皮书》版本传说故事。它实在……实在……”
“不。不是谴责他，只是……”
“没有‘只是’。麻烦安静点儿。”
她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翻阅文件夹里印刷图画，就这过好会儿。
“所有版本传说故事，”康德薇拉慕斯审视着其中张图画，“都将这里——莱斯-鲁恩城堡——描述成善恶决战之地和故事终点。所有版本都是。只有个例外。”
“只有个例外，”妮妙点点头，“只有作者不详、鲜为人知《艾尔兰德黑皮书》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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