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花声和叫喊声，小船上
渔夫王转过头，手搭凉棚，但马上又将目光转回到他渔具。
康德薇拉慕斯觉得他举动非常无礼，理应受到谴责。但她对渔夫王评价比先前高
许多，因为她注意到，他在钓鱼之外时间总会读书。他走路时拿着书，连去方便都带着书，而且那书还是《金镜》，
本既有深度又考验读者智力著作。如果说刚到伊尼斯·维特里岛几天里，康德薇拉慕斯曾觉得妮妙喜好令人费解，现在她也都释然。渔夫王只是看起来粗鲁而已。他举止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假面具。
但不管怎
说，康德薇拉慕斯心想，面对两位身姿堪比宁芙、足以让人目不转睛女性裸体，他却选择转头去看鱼竿和诱饵，这显然是不可原谅侮辱和冒犯。
“就算
梦到什，”她用毛巾擦拭双乳
“们还有时间，”妮妙说，“还有很多个夜晚等着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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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尼斯·维特里岛塔里有好几间浴室，内部陈设堪称奢华：墙壁铺着大理石，黄铜闪闪发亮，通过管道送来热水在地下室某处升过温。康德薇拉慕斯能在浴室里耗上几个钟头，但今天，她在洗蒸汽浴时遇见妮妙。蒸汽浴室是栋小木屋，位于湖面上方平台。在用水冲刷滚烫石头而形成蒸汽里，她们并肩坐在长凳上，用桦木刷轻轻拍打身体。咸咸汗水流进她们眼睛。
“如果理解没错，”康德薇拉慕斯擦把脸，“在伊尼斯·维特里岛这段日子，最终目是为解答女术士和猎魔人传说中所有谜团和空白？”
“没错。”
“在白天，们会欣赏画作并讨论，好为晚上做准备：这来，就能梦见彻底被人遗忘但又真正发生过事实，是这样吗？”
这次，妮妙似乎觉得没必要加以确认。她站起身，把桶里水倒在石头上。热腾腾蒸汽时让她们难以呼吸。妮妙把桶里剩下水倒在自己身上。康德薇拉慕斯欣赏着她身体。尽管娇小，女术士身材却异常匀称。她身体和吹弹可破肌肤足以让任何年轻女孩燃起嫉妒心。康德薇拉慕斯才二十四岁，但她同样羡慕对方。
“可就算梦到什，”她又擦擦汗水淋漓脸，续道，“又如何确认自己梦到就是真相？真不知道……”
“讨论先暂停下。”妮妙打断道，“们出去吧。已经厌倦坐在这口锅里慢炖。们去呼吸下新鲜空气，然后再谈。”
就像仪式部分，她们跑出蒸汽浴室，光脚啪嗒啪嗒地踩在平台木板上，大喊着跳进冰凉湖水。泡过身体之后，她们游到平台边，拧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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