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头子点点头，表示他是很清楚。
“可是你，”伊斯特拉德说，“如
所说，是个有操守
杂种，所以欣赏并尊敬你，这也是私下接见你原因。因为你，迪杰斯特拉，有过无数次成
退，至今仍在熊熊燃烧。据说伊斯特拉德从未背叛过泽丽卡。对于这种难以置信传闻，迪杰斯特拉没什
特别想法，但他确曾三度安排女性密探去讨国王欢心，以便收集情报，结果都无功而返。
“不喜欢拐弯抹角，”国王说，“所以就把私下谈话原因直接告诉你吧。原因有好几个。首先，知道你不会回避贿赂手段。说实话，相信手下*员，但何必让他们面对巨大诱惑和考验呢？你打算拿多少钱贿赂外交大臣？”
“
千诺维格瑞克朗。”密探眼都不眨地说，“如果讨价还价，可以给到千五。”
“所以喜欢你。”片刻沉默过后，伊斯特拉德说，“你就是个该死杂种，让想起
年轻时代。看着你，就像看到当年自己。”
迪杰斯特拉欠欠身以示感谢。他只比国王年轻八岁。他敢肯定，伊斯特拉德清楚这点。
“你是个该死杂种，”国王皱着眉头重复道，“但又是个正派而诚实杂种。在这扭曲时代，这种品质相当罕见。”
迪杰斯特拉又欠欠身。
“你瞧，”伊斯特拉德续道，“每个国家都能找到追求理想狂热分子。他们醉心于自己理想中社会秩序，什事都干得出，包括令人发指罪行。按他们说法，只要目正当，手段和行为都不重要。他们认为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维护秩序；他们不是在拷打或勒索，而是在保护国家权益，为秩序而斗争。如果某个个体妨碍他们教条，或是他们确立规范，那个个体生命就变得无足轻重。但他们始终没意识到，自己服务社会正是由个体组成。他们眼界还真是‘开阔’啊……拥有如此眼界，无视他人也就顺理成章。”
“这是尼哥底母·德·布特话。”迪杰斯特拉说道。
“很接近，但还差点。”柯维尔国王露出石膏般雪白牙齿，“是科沃维索戈塔。作为哲学家和道德学家，他名气略显逊色，但同样非常优秀。推荐你读读他著作。你国家应该还留有几本他书，肯定没全烧光。不过还是说重点吧。你，迪杰斯特拉，也会不择手段，会耍阴谋诡计，会贿赂、勒索和拷打。宣判别人死刑，或者下令暗杀时，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下。没错，你所做切都是为你忠心侍奉王国，但这没法替你开脱，也没法赢得同情。完全不能。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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