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趁着夜色穿过沼泽,找到这间藏在隐蔽之处、茅草屋顶上爬满苔藓小屋,透过窗扇缝隙向内窥探,他会看到个白胡子老头,正在聆听位绿色双眸、银灰头发年轻女孩讲故事。
他会看到壁炉里余烬被重新点亮,好像炉火也在期待女孩接着往下讲。
但这是不可能,这些情景无人得见。因为老维索戈塔小屋深藏在沼泽芦苇丛中,立于终年不散浓雾之内。这里,没人敢来。
*******
“那座山谷果然有道溪流经过。谷底平坦,很适合骑行,所以凯尔比跑起来就像阵风。当然,没去上游,而是往下游走。还记得那个奇怪名字——妒火村。想起霍斯珀恩在驿站对吉赛尔赫说过话,知道他为什要警告。有人正埋伏在妒火村,等着耗子帮自投罗网。吉赛尔赫回绝特赦和为公会效命提议之后,霍斯珀恩就特意提醒他,说那个赏金猎人正住在妒火村旅店里。他知道耗子帮定会上钩。他知道他们会赶去那个村子并落入陷阱。必须提前赶到妒火村。得截住他们,警告他们
……”
“等到天亮,”过会儿,她续道,“追兵已踪影全无,也能继续赶路。霍斯珀恩给魔法护腕发挥作用。黑母马回来,现在它属于。这是他给礼物。你知道吗?在史凯利格群岛有个传统:女孩第个爱人得送她件珍贵礼物。虽然他还没成为爱人就死,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
黑母马用前蹄刨着地面,嘶鸣声,侧过身去,像是希望被人欣赏似。希瑞看着它纤细修长又不乏肌肉脖颈,看着它小巧而优雅额头,看着它高高肩隆与匀称体型,不禁由衷地发出赞叹。
希瑞小心翼翼地凑近黑马,露出手上护腕。母马喷喷鼻子,压低耳朵。希瑞牵过缰绳,抚摸它光滑鼻子。黑马没有反抗。
“凯尔比。”希瑞说道,“你乌黑又漂亮,就像海中水妖样不可思议,所以要叫你凯尔比。才不在乎夸不夸张呢。”
母马喷出声鼻息,竖起耳朵,晃晃长及脚踝、如丝般柔滑尾巴。习惯坐高鞍希瑞收短马镫束带,摸摸马背上那副矮得出奇、又没有鞍角木制马鞍。她把只脚踩进马镫,抓紧马儿鬃毛。“乖点哦,凯尔比。”
与外表不同是,马鞍其实很舒服,而且明显比常见骑兵马鞍轻便得多。
“好,”希瑞拍拍母马温热脖子,“让们瞧瞧你性子烈不烈。看看你是真正纯种马,还是普通杂种马。先跑个二十里如何?”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