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转向，但速度不减。希瑞伏低身子，紧紧贴着马颈，因为抽打她
树枝随时可能将她扫落马下。她看到
支弩箭击中旁边赤杨树，立时木屑飞溅。她尖叫着催马加速，唯恐另支箭钉进她脊背。霍斯珀恩紧跟在她身旁，突然发出声古怪呻吟。
他们在条树沟旁勒住马，然后以更危险速度冲下山坡，奔入片刺木丛生矮林。就在这时，霍斯珀恩滑下马鞍，摔进
灌木丛。黑母马嘶鸣声，人立而起，甩动尾巴继续往前飞奔。希瑞没有丝毫犹豫，跳下马背，给马屁股巴掌，她马立刻朝黑母马追去。希瑞扶起霍斯珀恩，两人起钻进灌木丛深处。穿过丛赤杨时，他俩脚下绊，顺着山坡滚下去，直到覆盖着高大蕨类谷底才算停下。青苔和蘑菇减缓二人坠落速度。
坡顶上传来马蹄声。幸运是，追兵在林间飞驰，只顾追逐两匹惊马，没人注意到跌落谷底二人。
“他们是谁？”希瑞低声问道。她扭动身子，从霍斯珀恩身下钻出，抬手扒拉掉缠在头发间蘑菇。“总督手下？还是瓦恩哈根家族？”
“普通强盗……”霍斯珀恩吐出几片树叶，“
什
都不在乎，还会自然而然地忽视可能发生后果。
霍斯珀恩看着她眼睛，露出微笑，好像知道自己已占据主动。要是他没这老该多好，希瑞暗自叹口气，他肯定年过三十。
“碧玺。”霍斯珀恩温柔地碰碰她耳朵和耳环，“很漂亮，但只是碧玺而已。
会送你副翡翠耳环。耀眼绿色宝石更能映衬你美貌，还有眼睛颜色。”
“你听着，霍斯珀恩。”她大胆地看着他，字句地说，“不管有没有发生什，都会要求你先把耳环交上来。因为你这人太实际，不单单是对坐骑。激情夜过后，你肯定懒得记住名字。叫贝罗狗，叫莫勒猫，那个女孩叫啥来着？玛丽？哎呀，简直‘太夸张’！”
“太对。”他挤出个微笑，“您果然连最热切欲望都能冷却，冰雪女王。”
“谁叫有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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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消散少许，但仍模糊不清，让人昏昏欲睡。但他们睡意很快被叫喊和马蹄声打断。群骑手钻出他们刚刚经过橡木林。
二人反应如此迅速又如此致，就像起演练好几周。他们勒住缰绳，调转马头，身子贴近马鬃，立刻纵马疾驰，大声呼喊，腿夹马肚，催赶坐骑快跑。数根羽箭从他们头顶掠过，呼喊声、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也席卷而来。
“进森林！”霍斯珀恩喊道，“离开道路，进森林！进林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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