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高傲地看着丹德里恩。卓尔坦愤怒地哼
声。
“别侮辱他，诗人。他能在里外嗅出食物
味道。如果他说是麦片粥，那肯定是麦片粥。但这听起来不妙。”
“哪里不妙？麦片粥听着不错嘛。
很乐意尝尝。”
“卓尔坦说得对。”米尔瓦说，“还有，你给安静点儿，丹德里恩，现在没到作诗时候。如果麦片粥里加牛奶，说明那儿有奶牛。只要见到黑烟，是个农夫都会牵着奶牛逃进森林。可那儿农夫为什
不逃？们还是躲进森林，跟那儿保持距离为妙。那地方
矮人打断他话，“你没法把他教成冶金学家，舒腾巴赫，所以别白费劲儿提这些细节。俺会用更简单字眼解释。要打造上好钢是很难，猎魔人。为啥呢？因为它很硬！要是你没有那种技术——就像过去俺们矮人，还有现在你们人类——又想要把利剑，就得在坚硬核心基础上打造柔软但可塑性更强钢制刀刃。你那把布洛克莱昂剑就是用这种简化工艺打造。现代矮人刀剑却用完全相反法子：软核加硬刃——过程很耗时，而且正如俺所说，得用到更先进工艺。用这种法子打造剑，就连抛到空中细亚麻头巾都能劈开。”
“你希席尔能办到吗？”
“不能，”矮人笑笑，“锋利到那种程度剑数量很少，而且没几把离开过玛哈坎。不过俺向你保证，那只老螃蟹壳根本挡不住这把剑。你可以轻轻松松把它劈成两半，滴汗都不用流。”
关于剑和冶金话题讨论好阵子。杰洛特饶有兴味地听，同他们分享自己经验，又提几个问题，最后试试卓尔坦希席尔。但他不曾想到，仅仅天之后，他就有将这些理论付诸实践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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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瓦尔·舒腾巴赫走在队伍最前面，也正是他最先发现人烟——在小径旁木屑和树皮之间，堆放着整齐柴火。
卓尔坦示意众人停下，让侏儒去前方查探。半个钟头过后，珀西瓦尔匆匆赶回。他神情激动，大老远就开始比划手势。来到众人跟前，他没马上汇报情况，而是捏住自己长鼻子，用力擤，发出堪比牧羊人号角巨响。
“别吓跑猎物。”卓尔坦·齐瓦吼道，“说吧，前面啥情况？”
“前面有个定居点，”侏儒喘着气说，用长袍后摆擦擦手指，“就在片空地上。三栋木屋，座谷仓，几栋用泥巴和稻草搭成小房子……院子里有条狗在乱跑，烟囱也在冒烟。有人在烧饭，是加牛奶麦片粥。”
“你进厨房？”丹德里恩大笑起来，“还偷看饭锅？不然你怎知道是麦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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