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
继任者尚未指定，”迪杰斯特拉续道，“这件苦差事只能由
来做
：要通知您，
写在你凶狠表情上，也写在你可怕眼神里。死亡会追上你，疯狂猎魔人，早晚会追上你。不过多亏这头小鹿，至少你不会死于饥饿。也许它肉不算多，但聊胜于无嘛。这就是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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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尼弗迦德使节走进觐见室，迪杰斯特拉暗自叹口气。希拉德·费兹-奥耶斯泰兰，恩希尔·瓦·恩瑞斯皇帝大使，惯以书面语言进行对话，爱用浮夸而又生僻、只有外交官和学者才能理解辞藻点缀自己词句。迪杰斯特拉曾在牛堡学院就读，尽管没获得文学硕士学位，但他对那些华而不实学术黑话也算略知
二。只是他不愿意使用那种词汇，因为他痛恨炫耀和任何形式矫揉造作。
“你好啊，大使阁下。”
“迪杰斯特拉大人。”希拉德·费兹-奥耶斯泰兰郑重其事地鞠躬，“哦，请原谅。也许该说公爵阁下？或者摄政王殿下？还是国务大臣阁下？说实话，如今这些头衔就像冰雹样纷纷落在您身上，真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才不会违反外交礼节。”
“何不叫‘国王陛下’？”迪杰斯特拉用谦逊语气回答，“看来您也是明白人，大使阁下，知道谁掌握宫廷谁就是国王。大概您也晓得，只要喊声：‘跳！’整个崔托格宫廷都会问：‘跳多高？’”
大使知道，虽然迪杰斯特拉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算夸张得过分。拉多维德王子年纪还小，海德薇格王后因丈夫惨死而心烦意乱，贵族们则出于恐惧、震惊和想法上分歧，分成不同派系。瑞达尼亚实际上统治者正是迪杰斯特拉。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他想要任何头衔，但他显然无意这
做。
“大人，您越过外务大臣，”过会儿，大使说道，“亲自召见。在下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荣幸？”
“外务大臣，”迪杰斯特拉看着天花板说，“由于身体欠佳，已经递交辞呈。”
大使严肃地点点头。他很清楚，外务大臣正在地牢里受苦。见识审讯中展示种种刑具之后，懦弱又愚蠢外务大臣肯定早就坦白自己与尼弗迦德情报机构串通切。他知道，瓦提尔·德·李道克斯——帝国情报机构首脑——在这国家建立关系网已被捣毁，而此时此刻，那张网每根线都捏在迪杰斯特拉手中。大使也知道，这些线都指向他本人。但他有豁免权和外交礼仪保护，所以可以把这场戏演到底。具体来说，他必须遵循瓦提尔和帝国特殊部队负责人史提芬·史凯伦发来那些内容古怪加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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