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她带着五个精灵横渡缎带河。她带领突击队原先有九名骑手,但来自布鲁格士兵从始至终尾随在后。距河边还有三弗隆时,追兵依然穷追不舍,不过等他们到达缎带河边,布洛克莱昂森林在对岸晨雾中若隐若现,士兵们便停下脚步。人类害怕布洛克莱昂森林,这点救突击队命。尽管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他们还是成功地过河。只是并非每个人都有如此好运。
她为猎魔人带来消息,却又以为他仍留在科尔·瑟莱。她本打算好好睡觉,等到中午再去见他,所以看到猎魔人像幽灵样钻出迷雾时,她吃惊。他言不发地坐到她身旁,看着她把毛毯铺到堆树枝上,做成张临时床铺。
“你可真心急啊,猎魔人。”她嘲笑道,“正准备睡觉呢。骑天
什肮脏手段都是们人类发明。换句话说……”
“咳咳。”奥里·鲁文咳嗽起来,迪杰斯特拉欲言又止让他很吃惊。
“换句话说,她们也开始跟们学习。”密探头子冷冷地说,低头看向那些告发文件、审讯报告和死刑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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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头公鹿中箭位置附近,米尔瓦没找到任何血迹,不由开始担心。她突然想到,就在她射出箭矢刹那,鹿跳起来。无论它蹄子有没有离开地面,结果都样。它身子移动,所以箭很可能射中它肚子。米尔瓦咒骂起来。射中猎物肚子是猎手耻辱!哦,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满心沮丧。
她飞快地跑向山坡,在黑刺莓丛、苔藓和蕨类植物间仔细搜寻。她在寻找她箭。箭头有四道刃,锋利得足能刮掉胳膊上汗毛。从五十步开外射出箭,肯定穿透那只野兽身体。
她终于找到箭,于是松口气,并朝地上吐三口唾沫以祛除厄运。没必要担心:情况比她想象好得多。箭上沾并非胃里那种黏稠而恶臭食物残渣,也非肺里带着泡沫亮粉色血液。覆盖箭杆是暗红色黏稠鲜血。这支箭穿透心脏。这下米尔瓦不用再放轻脚步,也不必长途跋涉。那头鹿肯定正躺在距这林间空地不到百步某片树丛里,鲜血会标出它位置。由于被射穿心脏,它走不出几步就会开始流血,而她眼睛不会漏掉这些。
刚走十几步,她便跟上血迹,同时再次陷入自己思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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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遵守对猎魔人承诺。收获节后第五天——也就是新月后第五天——她回到布洛克莱昂。对人类而言,收获节意味着八月开始,而对精灵来说,那天是年里第七个,也是倒数第二个神圣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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