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手痒
？”半加仑长出
口气，吐口唾沫，重重地坐上只马鞍，“等不及要穿过边境去亚甸？真等不及，对吗？真是群凶猛
狼崽子，除龇牙咆哮什
都不会。”
“说得没错。”老斯塔勒冷冷地说，重心由只脚换到另只。他腿弯得像蜘蛛腿，但对老骑兵来说，这倒不是坏事。“没错，百夫长大人。昨天已经是
们待命第五晚。们想知道状况。到底是有仗可打，还是要撤回去？”
“们要过境
自己在盟约上签名和印章当回事，以为国王诺言毫无意义，那他就太蠢，不是吗？亚甸失陷、泰莫利亚妥协，尼弗迦德人下个目标就是他，难道他连这都不懂？就算出于理智，科德温也该支援亚甸才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忠诚和诚实，但理智总该存在吧。你说呢，丹德里恩？世上还有理智存在吗？还是说，只剩下卑劣和轻蔑？”
丹德里恩转过头。那些绿色提灯离得很近，将他们围在中央。他先前没注意到，但现在明白。所有树精都在聆听他故事。
“你不回答，”杰洛特说，“说明希瑞没说错。柯德林格也没说错。你们都没错。只有，幼稚、落伍而又愚蠢猎魔人，错只有。”
*******
百夫长迪哥德——他有个众所周知外号叫“半加仑”——掀开帐篷门帘，气喘吁吁、咒骂连连地走进帐篷。十夫长们跳起身，摆出军人特有姿态和表情。在百夫长眼睛适应昏暗之前，札维克敏捷地用张羊皮盖住马鞍间小桶伏特加。他倒不是为免受惩罚，因为迪哥德并不反对饮酒——无论是值勤中还是在军营内。他目是为保住这桶酒。百夫长外号绝非浪得虚名：据说状态最佳时，他能喝下整整半加仑烈酒，而且速度惊人。他经常口气喝干满满大杯，连滴都不会浪费。
“呃，百夫长大人？”弓兵十夫长伯德问，“大人物们做决定？给们命令是什？们需要过境吗？请告诉们吧！”
“稍等。”半加仑嘟囔道，“太他妈热……马上告诉你们。不过嘛，先给拿点喝，嗓子干透。别说你们没有。里地外都能闻到帐篷里伏特加味。知道酒味是从哪儿飘出来。就从那张羊皮下面。”
札维克暗骂声，取出酒桶。十夫长们凑上前，碰碰杯。
“啊啊啊。”百夫长抹把络腮胡，揉揉眼睛，“哦哦哦，这玩意儿够劲儿。再倒，札维克。”
“拜托，快告诉们吧。”伯德已经不耐烦，“命令是什？们是要向尼弗迦德人进军，还是继续在边境转悠，像婚礼宴席上多余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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