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夏妮。私下问句,你跟那个江湖骗子是怎认识?你跟他发生什?”
“有时会从学院工坊里偷些药剂卖给他。干吗用这种眼光看?继父光是帮交学费就很勉强……有时手头会很紧……虽然那人是个江湖骗子,但他会拿真药去治疗别人……至少不会
骑士依然动不动,但库霍恩看到他眼里精光闪烁。他不相信这些话,库霍恩心想。他不相信,而且有自己盘算。这可是个巨大错误。
“命令你集中全部注意力,”桌边那人续道,“还有你,库霍恩,因为要下达命令也跟你有关。不过稍等片刻,要考虑下内容和措辞。”
门诺·库霍恩元帅——辛特拉行省总督,未来多尔·安格拉部队总指挥官——抬起头,立正站好,手握剑柄圆头。身穿黑色铠甲、手捧羽翼头盔骑士也摆出同样站姿。他们在等待。沉默地耐心等待。等待命令。而思考命令内容与措辞之人,正是尼弗迦德帝国皇帝恩希尔·瓦·恩瑞斯,DeithwenAddanynCarnaepMorvudd——“在敌人墓上起舞白焰”。
希瑞醒。
她半躺半坐在床上,脑袋下垫着好几个枕头,头上湿毛巾微微发热,几乎干透。她无法忍受那烦人重量,还有贴在皮肤上刺痛感,于是甩开毛巾。她觉得难以呼吸,喉咙发干,鼻孔里塞满瘀血。灵药和咒语起作用——几个钟头前曾在她颅骨里炸开,令她视线模糊痛楚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隐隐抽痛,还有太阳穴上压迫感。
她用手背小心地碰碰鼻子。血已经止住。
真是个怪梦,她心想。许多天来头个梦。头个不害怕梦。头个与无关梦。成……旁观者。从上方、从很高地方看着切……好像是只鸟……只夜行鸟……
在梦中,看到杰洛特。
在梦中,时间是晚上。雨滴敲打运河水面,洒在木瓦和茅草屋顶上,在桥面木板和船只甲板上闪闪发光……杰洛特就在那儿。他不是独自人,有个戴可笑羽毛帽男人陪在他身旁,沾湿羽毛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还有个穿绿色连帽斗篷苗条女孩……三人缓慢而小心地走在座潮湿桥上……在上方看着他们。好像是只鸟……只夜行鸟……
杰洛特突然停下脚步。“还很远吗?”他问。“不远,”苗条女孩答道,甩掉绿斗篷上雨水,“就快到……嘿,丹德里恩,别慢吞吞,你会在死胡同里迷路……见鬼,菲丽芭去哪儿?刚才还看见她在运河边上飞……天气太糟……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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