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
都不记得
。”她低声说，握住他像树干
样坚韧粗糙
手，“那个黑骑士……”
“只是个梦。好好睡吧，它不会再来骚扰你。”
希瑞也曾听过类似安慰。每当她从梦中尖叫着惊醒，总有人向她重复这番话。但这次不同。这次她深信不疑。因为说这话是利维亚杰洛特，是白狼，是猎魔人。他是她命运，是她命中注定之人。她被战争、死亡和绝望包围时，是猎魔人杰洛特找到她，带走她，并答应她：二人永不分离。
她握紧他手，沉沉睡去。
吟游诗人曲唱罢，微微侧首，用鲁特琴重弹遍副歌部分。琴声优雅轻柔，音调只比学徒伴奏高出少许。
，……”
“在这儿。睡吧，希瑞。你需要休息。们还要赶很长路。”
能听到音乐，她突然想到。沙沙作响林木间……有乐声响起。是鲁特琴琴声。还有歌声。辛特拉公主……命运之子……上古血脉之子，精灵之血后裔。“白狼”利维亚杰洛特，以及他命运。不，不，那只是个传说，是诗人编造出来。公主已死。她企图逃脱，却在城镇街道上被杀……
抓紧……抓……
“杰洛特？”
没人说话。除渐弱乐声，还有高大橡树枝叶随风摇曳轻响，周围片寂静。古橡树周围停着圈马车，突然，只拴在车上山羊“咩——咩——”地叫起来。仿佛听到信号般，围成半圆听众里，有个人站起身。他肩披镶着金边亮蓝色斗篷，僵硬而庄重地鞠躬。
“感谢您，丹德里恩大师。”他声音不大却十分浑厚，“请允许——牛堡莱德克里夫，魔法奥秘大师——为您精湛技艺献上感激与赞美，相信在场诸位也会赞同观点。”
巫师目光扫过众人——听众数量远超百人，有坐在地上，有坐在马车上，有干脆站着，在橡树下围成个紧密半圆，彼此点头，窃窃私语。有几个开始喝彩，另些则举起双手向歌手致意。女人们被音乐触动，边轻声抽泣，边用手头东西擦拭眼睛，具体用什则取决于她们身份、行业和富
“怎，希瑞？”
“他对做什？发生什？他对……做什？”
“谁？”
“那个骑士……头盔上有羽翼黑色骑士……什都不记得。他朝大喊……还看着。不记得发生什。只知道很害怕……怕得……”
男人俯下身，营火光芒在他眼中闪烁。那是对古怪眼睛，非常古怪。希瑞曾经很怕那对眼睛，也曾不喜欢他目光。但那是很久以前事。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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