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只用蔚蓝而冰冷
眼睛看着他。
杰洛特注意到，她肤色并不黝黑。这点很怪，因为到
夏末，乡下女孩皮肤通常都会被日头晒黑。她面孔和裸露在外肩膀透着淡淡金色。
“你带花来？”
她笑笑，垂下双眼。他突然感到
阵寒
碑上用符文刻着十四位阵亡术士。
他缓缓走近。尤尔加说得没错，石碑底部放着常见野花，有罂粟、羽扇豆、勿忘
……
特莉丝·梅利葛德，红棕色头发，生性乐观，常因不起眼小事放声大笑，像个孩子。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缪瑞威尔劳德伯尔，杰洛特在维吉玛城差点跟他动手。因为有天，他用旁人难以察觉心灵传动法术操控骰子，结果被猎魔人揭穿。
丽塔·尼德，别名“珊瑚”。她外号来自唇膏颜色。她曾在贝罗恒王面前说过杰洛特坏话，致使他被关在地牢整整周。出狱后，他去找她讨个说法，结果莫名其妙地跟这漂亮女人上床，缠绵周之久。
活在记忆里，杰洛特大人，那……可就不只是活着！”
“你说得对，尤尔加。”
“每个孩子都记得山顶石头上刻名字。您不相信吗？听说：又名雷比埃克西尔、特莉丝·梅利葛德、亚特兰·柯克、布鲁加范妮尔、沃尔达格博特……”
“别说，尤尔加。”
“大人，您没事吧？您脸白得像死人。”
老格拉茨想用百马克换取检查他眼睛机会，再用千马克买下解剖他权利。“不是非得今天。”他澄清道。
老格拉茨只等三年。
杰洛特听到身后传来轻柔沙沙声。他转过身去。
她光着脚，身穿简朴亚麻裙，头戴顶雏菊花冠，金发长发披散在肩头。
“你好。”他说。
“没事。”
七
他缓缓爬上山去，动作小心翼翼，免得拉伤用魔法治好筋腱和肌肉。尽管伤口已彻底愈合，但他依然谨慎，尽量不把全身重量放到伤腿上。天气很热，青草芬芳令他陶醉，让他头脑昏沉，但这感觉挺好。
石碑位置不在山顶平地中央，而在下方排尖锐岩石后。如果杰洛特在日落前来到，那
每块岩石影子落在石碑上位置，都将精准地标示出位术士在战斗中朝向。他看向两旁，目光越过无垠而起伏田野。就算那里还留有骸骨——这点他可以确信——也早已被茂盛野草盖过。远处有只老鹰，平静地展开双翼，在高空翱翔：热浪凝固景物中，只有它在活动。
石碑底座相当宽大，至少四五个人才能合抱。不用魔法显然没法把它抬上来。石碑对着岩石面打磨得十分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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