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会买海外运来
金合欢树皮，”丹迪插嘴，“那他真是蠢到家
。因为在泰莫利亚，可以用极其低廉价格买到橡树皮。”
“重点就在这儿。”维瓦尔第说，“因为泰莫利亚德鲁伊威胁说，如果人们再不停止对橡树破坏，他们就要让鼠疫和蝗灾降临那片土地。树精也支持德鲁伊。据说泰莫利亚国王向来喜爱树精。简而言之，昨天泰莫利亚宣布，永久禁运橡树，即日生效。金合欢树价格节节攀升。你优秀情报来源让你获益良多啊，丹迪。”
外面传来
阵脚步声。那个戴绿色帽子生物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
“可敬商人苏利米尔……”侏儒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要
重复他话：半身人比伯威特是头耳朵长毛猪，是投机者和骗子。而他，苏利米尔，希望比伯威特浑身长满疥疮。他出二点四五克朗，这是他最终报价。”
“卖出。”半身人斩钉截铁地说，“去吧，小家伙，跑去跟他确认。算账，维莫。”
清账。手下职员已经把钱拿到市政厅去。共大概千五百克朗吧，算上卖马利润应缴税。”
门“砰”声被撞开，有个生物闯进来，头上帽子脏得要命。
“二点三克朗！”他大喊道，“商人黑兹奎斯特！”
“不卖！”丹迪大叫，“等更高价！你们两个，马上回交易所去！”
两个侏儒贪婪地接住矮人丢来铜板，消失。
维瓦尔第从叠羊皮纸下抽出矮人用算盘，件名副其实艺术品。跟人类算盘不同，矮人算盘形状就像格栅构成金字塔。维瓦尔第算盘用金丝制成，小巧棱柱状算珠则是切割过红宝石、翡翠、缟玛瑙和黑玛瑙。矮人用他粗短手指，上下左右地熟练拨动着宝石。
“应该是……唔……唔……扣掉全部开销和佣金……再减去税款……没错……万五千六百二十二克朗加二十五个铜币。还不赖。”
“呃……刚才说到哪儿？”维瓦尔第把玩着颗大得出奇紫水晶球，那是他镇纸，“哦对……说到用开本票买下胭脂红。早先提到贷款，你用它买大量金合欢树皮。买很多，价钱也很合算：从赞格韦巴代理人，那个叫‘大鼻子’还是‘猪鼻子’家伙那儿，用每磅三十五铜币价格买下。那条大帆船昨天才进港，切都是从港口开始。”
“能想象到。”丹迪呻吟道。
“金合欢树皮有什
用？”丹德里恩忍不住问。
“完全没用。”半身人悲伤地说，“太不幸。”
“金合欢树皮，诗人先生，”矮人解释道，“是制作皮革时用来鞣革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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