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是你，”吟游诗人说，“会打消抓他
念头，转而找人借钱。抓到变形怪对你又有什
好处？你以为把他交出去，施沃恩就给你免税
？”
“你真是个白痴，丹德里恩。找到变形怪，就能拿回钱。”
“什钱？你钱包每个子儿，都用来赔偿酒馆损失和贿赂施沃恩。他身上没钱。”
“丹德里恩，”半身人龇牙咧嘴地说，“也许你对诗歌有些解，但在生意经上，请原谅，你根本
窍不通。你听到施沃恩算税款数额没？税款是根据什计算？嗯？你知道吗？”
“爱啥啥。”诗人回答，“就说吧，连唱歌都要缴税。虽然是为满足内心渴望而唱，可他们没觉得有什区别。”
不守舍？赚钱就得缴税，否则只能把你扔到地牢最深处去。”
“？”丹迪大吼，“，赚钱？活见鬼，明明亏大！……”
“说话注意，比伯威特。”猎魔人低声道。丹德里恩偷偷踢踢半身人毛茸茸脚踝。半身人咳嗽声。
“当然。”他说，胖乎乎脸上努力堆笑，“这是当然，施沃恩先生。做生意就得缴税。生意做得好，税钱就得多缴。反过来也样。”
“你生意好不好，轮不到来判断，商人先生。”*员皱起眉头，坐在桌边，从宽袍里掏出副算盘和张羊皮纸。他在桌上将羊皮纸摊开，再用衣袖抚平。“工作是算账和收账。没错……总额相加……就是……唔……三上二去五，去九进……没错……千五百五十三克朗外加二十个铜币。”
“没说错，你果然是个白痴。生意税是根据利润征收。丹德里恩，是利润！你听懂没？那个无赖变形怪偷走身份，还骗到大笔钱
丹迪喉咙里发出阵嘶吼。工人们吃惊地交头接耳。丹德里恩叹口气。
“好，再见吧，朋友们。”最后，半身人开口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在地牢里烂掉。”
二
“明天中午前就得缴清。”丹迪呜咽道，“施沃恩这狗娘养。老狐狸本可以多宽限几天。千五百多克朗！上哪儿弄这大笔钱？死定，完蛋，这辈子注定要在大牢里过！看在瘟疫分上，别干坐着。听着，们定要抓住那个无赖变形怪。必须抓住他！”
三人坐在座喷不出水大理石喷泉水池边。喷泉位于小型广场中央，周围都是品位极其堪忧大富豪住宅。水池里水污秽发绿，小鱼在垃圾间游来游去。它们张大嘴巴，试图从水面呼吸空气，鱼鳃艰难地开合。丹德里恩和半身人吃着带馅煎饼，那是吟游诗人从街头小贩那儿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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