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掏
傅兰君心里惊。
齐云山淡淡笑:“这老匹夫,以为人人都像他,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他看着傅兰君眼睛:“少奶奶你放心,绝不会把你爹和阿秀搅和到这件事情里来,阿秀……阿秀他知道。”
傅兰君点点头,满心里都是苦涩。
是,阿秀知道你,知道你对他这片忠贞赤诚,他对你千万个放心,可是……他真值得你付出这样忠诚吗?连来牢里看你眼都吝惜他,真值得你为之付出生命吗?
笑半天终于肯带着傅兰君去见齐云山,作为死刑犯,齐云山被关押在大牢深处,幽暗阴森,股子呛鼻烟尘味,像揉碎怨鬼魂。
狱卒带她停在间牢房前:“就是这儿,炷香时间。”
傅兰君千恩万谢,那狱卒慢悠悠地走远,傅兰君轻声唤牢房里人:“云山大哥!”
背对墙蜷缩在角落里人动动,转过身来,露出张疤痕纵横交错脸。
傅兰君捂着嘴,看着这张丑陋脸,她既在生理上觉得恶心,心里又觉得酸楚,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齐云山声不吭地慢慢爬过来,傅兰君这才发现,他脸上、身上全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加。他爬过地方,留着道血迹,有苍蝇在他腿上嗡嗡盘旋着。
焦姣就租住在大牢对面不远地方,傅兰君和阿蓓从牢里出来,两个人起按着焦姣给地址去找她。那是处小小院落,粗陋土坯房、茅草屋顶,院子里空荡荡,傅兰君站在院子门口喊焦姣名字:“阿姣姐,是兰君,来看你。”
半天终于有人掀开蓝布门帘子走出来,是个脚步颤颤巍巍小老太太,老太太用双昏花眼睛打量着她们:“你们是谁?”
傅兰君问她:“婆婆,是不是有个叫焦姣姑娘住在这儿?是她朋友,来看看她。”
老太太恍然大悟:“哦,是那个北方口音女孩子吧,她是住在这儿,可是从前天起就没回来过,也不知道去哪儿。”
她絮絮叨叨:“这房钱是天结,大前天房钱还没给呢,她要走也不说声,这不是存心赖房钱吗?”
他直在受刑!就在她来之前不久还受过刑!
齐云山劝慰似笑笑,被毁坏面容在笑容扯动下越发显得诡异丑陋,他口气很轻松:“没什,在大牢里总免不。”
傅兰君抑制不住气愤:“都已经结案为什还要这样对你?”
齐云山收敛起笑容,他压低声音:“有人并不想就这样结案。”
他凑近傅兰君耳朵:“叶际洲直到如今还没有放弃让翻供,他直想让咬出阿秀和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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