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傅兰君不禁有些唏嘘。
顾灵毓没有说话,他揽着傅兰君愣怔怔地望着脚下片如水夜色,半天才回过神来,打横抱起傅兰君:“回去睡吧。”
自从过三个月,傅兰君照旧每天去学校,这天她正在办公室里休息,突然校工来找她,说有人在外面等她。
除顾灵毓,在学校里她向没有什访客,傅兰君好奇地走出学校,只见大门口个高大威猛熟悉身影正板板正正地站直等她。
是齐云山。
在七八岁时候,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女孩子脸和名字。说过辈子人里,印象最深刻是个叫阿穗姑娘,你可能认识,在宁安也算是小有名气。”
顾灵毓想想:“米记粮行大小姐?”
傅兰君点点头:“她是爹上次在宁安做知府时玩伴,大五岁。那时候们关系非常好,日不见如隔三秋,有什好东西坏心情都想和她分享。后来她爱上个英国来画家,抛家舍国地跟那英国人去英国,们从此再没联系过。”
顾灵毓低下头:“那时候你才十三四岁吧,突然失去这个好朋友,不难过吗?”
傅兰君叹口气:“何止难过,那时候娘刚刚去世,爹天天忙着公事,连姨娘也都没进门呢,整个宁安府里就和阿穗个人好,她要走,感觉天都塌。”
傅兰君副笑脸走过去:“云山大哥怎来,阿秀让你带什话吗?”
齐云山摇摇头:“没有,这次是自己来找少奶奶。”
傅兰君心里腾起疑云。他代表自己来找她?为什?
这位云山大哥向本本分分,他本身也是个军人,每天跟着顾灵毓在军营里出入,很少和顾家其他人接触,对女眷们更是退避三舍,傅兰君和他仅有次谈话也是他为调解傅兰君和顾灵毓
顾灵毓问:“你没阻拦她吗?”
傅兰君苦笑:“当时阻拦她不止个。大家都说,且不说是个番鬼佬,就说那英国男人年纪大她倍,又是个居无定所浪荡子,英国多远哪,如果那个男人是骗她,把她带到英国后这样那样,她也是叫天天不应。私下里问她对那个男人底细清楚不清楚,她也说她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好是坏。
“她说,未来怎样,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如果不跟那人走,余生她都会为这刻迟疑而悔恨。
“她跟说‘图世往往毁时,只图这时痛快’。
“她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又能怎样呢?即使们关系再好,即使把她当成头顶天,说到底,她在这个世界上,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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