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他宣称那样“还没想到要结婚”话,他来做什呢?从表面上看,他不是也有点儿“跃跃欲试”吗?刚才他再表示窘状,其实有几分装腔作势,他内心里打主意说不定是雪子假如符合他要求,娶她也不妨。他到来,并非完全出于开玩笑。不过,正如丹生夫人所说,他这人待人接物过于圆滑,捉摸不透,今天晚上雪子这位姑娘给他什印象,从他外表上不容易看出来。雪子以外四个人今晚都畅所欲言,唯独雪子开始就被女绑匪言行吓破胆,所以始终没有参加他们谈话。尽管人家不时给她造成和桥寺交谈机会,她还是故态依然地吝于启齿。桥寺为应付女绑匪也弄得手忙脚乱,对雪子只客客气气地招呼两三次。由于这样关系,根本看不透对方是什心境。贞之助直到分手时还弄不清楚双方是不是只此会,或者下次还要见面,所以临别应酬话也只能适可而止。
归途井谷和他们同坐阪急电车,路上她凑在贞之助耳边反复地解释说:“这门亲事包在丹生夫人和身上,定办成功给你看。桥寺先生既然出席今晚会餐,那就再也由不得他做主。从旁观察,他内心里很中意雪子小姐呐。”
第十五章
当天晚上贞之助和幸子谈自己对桥寺印象。据他看桥寺这人够打百分,确实是个理想对象。不过目前本人正在考虑再婚问题,不像丹生夫人和井谷所说那样已经考虑成熟,所以暂时不得不等下。倘若冒冒失失听信她们两个人话,说不定又要上当。自从去年以来,夫妇俩在雪子婚姻问题上变得胆小起来,所以昨天情况只谈这些。
第二天傍晚井谷来。她说今天上午丹生夫人很快打来电话,问起昨晚对那个人印象如何,雪子小姐是怎样想。幸子由于听丈夫话,就回答说:“对方似乎很不错,不过要是不打听清楚那位先生想法……”井谷马上说:“不,这个不用您担心。丹生太太上午电话里提到对方和她说:‘那位小姐性格似乎内向而阴郁,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喜欢雍容华贵而又开朗人。’因此对她说:‘初次见到雪子小姐人都有这样感觉,可是她决不是那种人,请你好好和桥寺先生说明下。说实话,雪子小姐性格也许有些内向,可是点也不阴郁。由于她性情幽娴恬静,乍看就像是有点阴郁,可是和她逐渐接近以后,——这样说也许不礼貌,将会出乎意外地发现她兴趣以及其他方面都意外欧化、时髦而且开朗。所以觉得那位小姐正好是桥寺先生理想中雍容华贵人物。如果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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