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电话里说，给病人准备
特别病房。妙子却被送进
栋高价建造纯日本式单幢住宅。住宅和医院中间有走廊相通，本来是作为院长住宅盖造。去年蒲原买到住吉村观音林某实业家私邸，离医院只有两里多路，他迁居到那里去以后，这所住宅就充当他平时休息地方。这次作为超级特别病房收留妙子，是因为这里符合隔离要求。病房设在原先当作会客室带回廊那间八铺席和四铺席半相衔接屋子里。为方便陪床人，连厨房和浴室都让任意使用。幸子昨天向护士会申请派遣去年护理悦子生猩红热那位“水户姐”，机会凑巧，护士会作出安排，“水户姐”今天上午就来。可是那位大红人栉田医师却还是老作风，尽管幸子和他约定时间，幸子到达医院后还不见他到来。打电话到处打听，又催促两三次，真是费尽周折。这中间斋藤大夫尽管不时看他手表，可点也没有露出厌倦神色，老老实实地直等到栉田医师来接手以后才回去。两位医生用德语交谈内容，旁人没法探知其究竟。栉田诊断结果和斋藤完全不样，他认为肝脏并不肿大，所以决不是什
肝脓肿，至于体温升降和怕冷发抖，那是恶性赤痢可能发生症状，不是什反常现象，大体上病情还是向好方面发展，只是患者十分衰弱。他当场就吩咐“水户姐”注射林格氏针和维他康复，随后再注射偶氮磺胺。他临走时还若无其事地说：“明天
再来，您用不着那担心。”可是幸子到底不放心，直送他到门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说：“大夫，真不妨事吗？”他很有把握地连声回答“不妨事，不妨事”。幸子再问：“不用请大阪大学医师来会诊吧？”“那是斋藤君提出来，他也有些过分小心谨慎。如果有这种必要，会对您讲，目前您只管交给就行啦。”“在们外行人看起来，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不知怎，今天连面相都变……患者那副面孔不是和死期将临人相像吗？”“这是您过虑。旦身体衰弱，谁都是这个样子。”栉田医师根本不理会幸子那套。
幸子送走栉田医师后，自己也想回次家，她先和蒲原医师打过招呼，然后回到芦屋。贞之助、悦子和阿春都不在家，她独自人坐在寂静西式会客室里出神，不由得又转念到那不祥事情上。对幸子来说，常年给她们姐妹几个看病栉田医师既然那样讲，而且他诊断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照说就应该相信他话。和斋藤医师意见比较起来，她宁愿尊重栉田医师意见，巴不得他诊断是对。可是唯独这次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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