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第三部分（37 / 54）

在东京，她打算去看她们。第二天早晨她正在屋子里看报，妙子来电话，问她这时可不可以到旅馆里来。幸子问有什事情商量，妙子回答说不商量什，是闲得无聊。又问她谈判进行得怎样，她说今天早晨把情况对大姐讲遍，大姐说这星期姐夫很忙，这件事情要拖到下星期谈。这几天闲得无聊，想到你那里去玩儿。幸子告诉她今天下午约好去青山看朋友，傍晚以前不在旅馆，五六点钟方才回去。电话就此挂断。青山那里朋友坚留幸子吃晚饭，过七点钟她才回到旅馆，妙子正好同时到来。妙子说今天下午她等候辉雄放学回家，让辉雄领着她去逛明治神宫，五点钟左右他们两人到旅馆里来次，可是幸子怎也不回来，左等右等，等得他们肚子都饿。旅馆里老板娘问他们要不要开晚饭，妙子想起昨晚德国啤酒滋味，就请辉雄去罗马西餐馆吃顿，刚刚在尾张町送走辉雄。看样子她似乎决心要幸子留她在滨屋过夜。再细细地问，才知道妙子在涩谷受到姐夫和姐姐郑重款待，今天早晨姐夫临外出时还对她说：“细姑娘难得来京，这次多住几天再回去。屋子小，很委屈，幸好雪子妹妹不在，还可以勉强凑合下。不巧是这程比较忙，五六天后就空闲，可以陪你去什地方玩玩。中午还有小时午休，今天中午你如果来丸之内，可以奉陪吃午饭。”又说：“今天在丸大厦售票处给你们买歌舞伎座戏票，两三天内请你和鹤子、幸子妹妹同去看戏。”他那高兴样子有点令人作呕，觉得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亲切地和自己说过话。她等姐夫和孩子们走，马上抓住大姐详详细细谈小时来京目。大姐从头到尾不厌其烦地听着，最后大姐说：“不知道你姐夫是什意见，商量起来看吧。不瞒你说，你姐夫那个银行将和别银行合并，这几天他正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深更半夜才回家，所以请你稍稍等下，下星期大概可以和你谈这件事，你只管悠闲自在地玩儿吧。细姑娘也很久不来东京，让辉雄陪你去各处逛逛怎样？幸子妹妹人呆在旅馆里也很寂寞，你可以去筑地看看她。”可是事情究竟怎样，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暂时只能相信大姐话等着。昨天火车经过沼津时，妙子看到富士山大部分被云遮没，开玩笑说兆头不好，所以这次来京目能否达到，她现在没有自信。不仅如此，她还提高警惕，决不让长房姐夫、姐姐笼络。不过难得被他们夫妇俩抬捧，似乎挺不错样子。尽管她说：“嘴上说得那甜，如果欺骗，可不买账。”看去还是很高兴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