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同样
劲搂抱着她，三个人头并头搂在
起，抱成团。楼上总共有三间屋子，八铺席旁边是间三铺席，还有间四铺席半屋子在走廊那边。辉雄和哲雄就睡在那间四铺席半屋子里。辉雄起身来到八铺席那间屋子觑
下，催请说：“姨妈，到楼下去吧。楼下好像比较安全些，
们下去吧。下面人也在慌乱着哩。”——由于停电，屋子里漆黑片，分辨不出辉雄面貌，只听出他声音不寻常。幸子为不让悦子受惊，嘴里不说，心里早就觉得这幢房子也许有倒塌危险，每当屋架剧烈地摇晃时，就觉得这下子真要倒塌，吓得直冒冷汗。听到辉雄这样讲，她二话没说，马上叫声“雪妹、小悦，们下楼去！”自己带头，三个人跟着辉雄走到半楼梯，阵风刮得屋子直摇晃，以为这下子屋子准要倒塌。她印象是咯吱咯吱作响、又薄又软杉木板做成扶梯，夹在像风帆那样鼓起两道板壁中间，眼看就要稀里哗啦地倒塌下来。柱子和墙壁间缝隙在扩大，风沙从缝隙里吹进来。幸子觉得她身体仿佛受到墙壁夹击，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差点儿把辉雄撞倒。呆在楼上时候，呼呼风声，让满天飞舞树叶、树枝、白铁皮以及招牌之类东西声音搅混，听不清楚。来到楼下，哪儿都在喊“可怕！可怕！”秀雄以下四个孩子都聚集在姐夫和姐姐睡那间六铺席屋子里，坐在父母身边动都不动。等到幸子们来到那间屋子坐定，芳雄和正雄叫声“姨妈”，都来揪住幸子臂膀不放。悦子无奈，只能抱住雪子。大姐抱着梅子，两手覆在她身上，衣袖却被秀雄抓在手里(秀雄害怕样子很奇怪，风停止时候，他使劲揪住他妈妈衣袖，竖起耳朵倾听，等到远处传来猛烈呼啸声，他急忙放下妈妈衣袖，用他那低沉嘶哑声音说：“吓死人，”两手塞住耳孔，睁大着眼睛，低头对着席子)。四个大人和七个孩子就这样蹲在间屋子里，那模样无异于恐怖群像。姐夫辰雄除外，鹤子、幸子、雪子三人都言不发地做好精神准备——要是屋子倒塌下来，就同归于尽。真，要是那次台风刮得再久些、再猛烈些，那栋屋子准定倒塌。为什
这样说呢？幸子刚才跑下楼时候，半出于自己恐怖，曾作出这样猜测。事实上每逢台风呼呼地刮来时，这栋房子墙壁和柱子裂缝足有两寸宽，这是她来到这间六铺席屋子里以后亲眼看见。屋子里只靠支电棒照明，在幽暗手电光中，裂缝看去仿佛有五寸到尺那宽。说—两寸宽，其实点儿也不夸大。那裂缝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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