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谷究竟知道不知道精神病这件事,贞之助最初只是怀疑,不过想到前—程子她那样使劲地催促,今天又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就不得不认为她本来就知道此事。
“您要是不谅解就不好办,今天把这件事告诉您,决不是责怪什。也考虑过本来应该搬出些无关痛痒话作为拒婚口实,才符合常识。可是这次承蒙您这样鼎力斡旋,如果不举出能让您谅解理由,们就太对不起您……”
“是啊,是啊,您心意完全明白,哪里会误解呢。应该怪没有好好调查,轻率地做媒,非常抱歉!”
“哪里,哪里,您这样讲就太不敢当。们痛心是社会上总以为莳冈家讲究门当户对那套老格式,即使遇到合适良缘也个个地拒绝掉。……其实完全不是这样,这次事情也出于万不得已,社会上批评且不去管它,至少得请您谅解,千万不要因此生气,今后还望多多照拂。这些话只是向您交底,濑越先生那里就请您代们婉言谢绝吧。”
“您说得太恳切,不敢当。本
得靠她作桥梁操番心,将来会有机会算笔总账送她份厚礼,所以那时就搁置下来,可是现在就不能再搁置。
“真,送钱吧,人家不会接受,除送礼品,没有别办法……”幸子说,“可是现在也想不出送什东西好。这样办行不行?你先空着手去打招呼,送礼事,和大姐商量后,买她心爱东西亲自送去。”
“你专挑美差使干!”贞之助有些不服气,“好啦,就这办吧。”可是最后还是同意。
第十五章
进入十二月后,井谷那里突然停止催促,也许是看出几分形势之非吧,这反倒有利于女方拒婚。贞之助怕风声泄露,因此不去美容院,先打电话给井谷说想去她家拜访,并且问明她什时候在家。到傍晚,他推迟下班时间,从事务所直接去冈本。
他被让进屋子,屋子里已经上灯。台灯上罩着深绿色大灯罩,使室内上半部显得暗沉沉,只看到坐在沙发里井谷脸,看不清她脸上是什表情,对于贞之助这个没有会计师习气而具有文学青年纯朴善良人来说,正是开口好时机。
“今天是为件非常不便启齿事情来拜访您。……对濑越先生乡间情况后来又作调查,别都可以,就是老太太毛病……”
“是?”井谷微微歪着她头。
“本来听说是得中风病,可是,派人去乡间调查,哪里知道是精神病样子。”
贞之助这样—讲,井谷顿时慌慌张张地说:“哦!原来是这样。”接着又连连点头说几次“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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