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道：“还有李立。”
元里道：“好。”
楚贺潮静静抱着他，嗅着元里身上
味道，翻涌情绪才渐渐平静
下来。
棺材已经埋，楚王夫妇已经死去快四个月，但活着人心中伤痕，还需要更久时间才能痊愈。
当天下午，众人便齐聚书房，商议楚王夫妇之死
事。
郭林等在门外，“主公，属下已经把府内曾说过将军命硬克亲几个仆人找出来。”
元里神色缓缓凝下，他冷笑声，“原来还真有妄议将军仆人。”
他垂着眼睛，拿着手帕擦过手，淡淡地道：“按规矩处置吧。”
郭林应声是，悄然退去。
楚贺潮被噩梦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几口粗气。他抹抹脸，没看到元里，心里紧，披头散发地就下去找人。
。
藏在惭愧之中，还有他歉疚和后悔。
信里东扯句西扯句，终于在最后表达他惭愧。
楚贺潮看完后，握着信手开始发抖，眼睛逐渐赤红。元里抬手擦着他眼角，“想哭就哭吧。”
男人抹把眼睛，转身抱住元里，嗓子里压抑哽咽冒出，“乐君，
只有你，你不能这
就离开。”
楚王夫妇死在洛阳，他们自然要去要个公道。监后府那群太监如今已经被李立杀杀，逃逃，他们追究目标最好定在李立身上。如果李立不给个好说法，那就别怪他们用强硬手段。
商议后他们决定，楚王夫妇死亡事要昭告天下，他们要愤怒至极、
元里刚进屋就被男人抱住，楚贺潮问：“去哪儿？”
“去洗漱，”元里乖乖地道，“你要去洗洗吗？”
楚贺潮点点头，又抱抱他，没急着出去，就趴在元里耳边道：“想杀死那些宦官。”
他意思语气很淡淡，但元里听出他浓烈杀心。那杀意让听到人心中胆寒。
元里道：“他们该杀。”
元里抱着他，想说什话安慰他，说你还有妹妹，还有部下，还有许许多多奉你为主人，但什话在此刻都是无力且苍白，他就点点头，也沙哑地应声，“好。”
晚上，两个人睡得都很早。元里醒得也很早，他醒时候，楚贺潮还没有醒来。这是很难得件事情，元里看着楚贺潮眼底青黑和面上难以掩盖憔悴，轻轻抚摸着他脸庞。
即便他这做，向警惕男人还是没有醒来，可见他这几日在心中到底堆积多少疲惫。
元里轻手轻脚地出去，让人送上东西来，拿着毛巾沾水给楚贺潮擦过脸，开始给他刮着胡子。
青色胡茬点点被刮去，元里又给他理理头发，才去把水端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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